刘媒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媒了,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她吃的壮实,对上干瘦的王桂兰,那是丝毫不在怕的,挺着胸脯往前一顶,顿时便把王桂兰给顶的一个趔撅,往后?推了一步。
“你嚷嚷啥你嚷嚷!”媒人双手一叉腰,“是不是你自己找过来的!啊!还说什么?自己儿子是什么?车间主任!我呸!他一个烧锅炉的你他娘的还真有脸说!满嘴跑火车,我看?你纯粹就是存了吃绝户的心?!我给你说媒我可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
媒人的嘴自然是巧舌如?簧,哪儿是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泼皮无赖能?说的过的?
王桂兰自知说不过,于是把心?一横:“你少放狗屁!你也不看?看?白珍华都是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要不是她那点工资还算看?的过去,我儿子这大好的青年才俊会跟她相亲?她配的上吗她!”
这话一出,白母可听不下去了:“姓王的!你再他娘的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胡说八道啥了!你闺女可不就是二十?多岁了!?”随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双手一抱胸,突然笑了起来,“现在你闺女都跟我儿子睡了,肯定也嫁不出去了,这样吧,你让你闺女现在去公安局做个证,把我儿子给放出来,我就勉勉强强的认了这个儿媳妇儿吧!”
王桂兰当然知道自己儿子跟白珍华并没有睡,公安来通知的时候,也只是说她儿子说了一些侮辱妇女的话,算是犯了流氓罪。
不过因为事情还没定性?,所以就没说要关多久,王桂兰这才过来,只不过她的本?意就是想让白珍华松口放了她儿子而已。
其?实刚开始她是过来说好话来了,只不过在白家门口叫了半天不见人来开门,顿时就怒了,再加上有好奇的过来问?话,她解释了一两句。
于是人就说求她干嘛啊,直接给她闹,闹到她害怕了,自然而然就放过你儿子了。
别人这么?一怂恿吧,她也就真信了,这才开始破口大骂,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不由信心?大增。
就连白珍华推她那一下,也是她故意倒下的,毕竟弱者更能?博得同情嘛。
所以后?面,即使她在和白珍华的对峙的时候,也只是威胁白珍华说要去她学校闹而已。
而现在这个睡了,则是她从?人们的议论声中得到的启发。
“你——”白母气的浑身?直哆嗦,自己闺女什么?样她自然清楚的很,可这让她怎么?解释,说她闺女没睡?可不管怎么?解释,都是一种?对她闺女的侮辱。
尤其?是这黄瑶都已经造了出去,你就是再怎么?解释,不想相信的人也依然不会信,甚至还会恶意揣测,这简直就是白珍华的脸皮摁在地上踩!羞辱!
可这还不算完,只见王桂兰叹了一口气,仿佛颇为不情愿的道:“唉,说起来,还是我儿子吃亏,你闺女年纪都那么?大了,怎么?可能?不想男人,没准儿早就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了呢,这么?一个没人要的破鞋,怎么?就让我儿子给遇上了!不过,你们要是把你们家的房子、钱、还有工作都拿出来当嫁妆,送给我们家,那倒是也不行。”
说着说着,王桂兰甚至还想象了一下,得到这些东西以后?的美好生活,虽热费晓燕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畅想了一番,不过当时她只是想能?得到白珍华的工资。
可现在……不能?有大房子住,还有钱花!而且还能?让白父白母给她当牛做马,好好地伺候他们一家!
王桂兰越想越觉得美,甚至还埋怨自己儿子怎么?不真把白珍华给睡了。
她这儿还美滋滋的沉浸在幻想之中呢,而早就已经听不下去的白母撸了撸袖子,直接猛地冲了上去。
然后?一把採住白桂兰的头发,把她撂倒在了地上,双腿一跨,骑在白桂兰的身?上便开始左右开弓,边扇耳光边骂:“我让你满口胡吣!我让你满嘴喷粪!我让你造我家珍华的谣!”
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下来,打的王桂兰嗷嗷叫:“杀人啦!杀人啦!”
旁边王桂兰的几个孩子看?着自己亲娘被打,却是动也不敢动,因为白珍华就在一旁处着棍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本?来她是想自己上去敲王桂兰几棍子的,却被向来柔弱的母亲给抢了先,而且竟然还打的这么?狠!
一旁的白父,更是一脸冷漠,他不好打女人,但却可以护着自己媳妇儿让她放心?的打!
而刘媒人则是站的远远的,看?着王桂兰被打的样子,都觉得肉疼,可心?里却道:“该!活该!”
围着看?热闹的人虽然嘴上劝着:“别打了别打了。”可身?子却杵在那里宛如?石雕,丝毫没有要劝架的意思。
就在人们看?的起劲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大喊:“都给我住手!”声音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