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鹤丸国永的领域里,九方阵就感到一阵熟悉。随着刀尖划破一道又一道幻影,房屋结构和庭院设置渐渐呈现在脑海中。江玖在这样强烈的既视感下,意识到,鹤丸国永,在领域里构筑了一座本丸!
发现这一点后,九方阵不走了。
本丸那么大,没有玉犬牵着,他懒得走!
于是九方阵放出咒力平a——
黑紫色以少年为中心,摧拉枯朽地袭击周围的一切。花草被连着地皮翻开,假山变成石块,庭院坍塌成废墟,盛放得虚假的樱花树被劲风吹得东倒西斜,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没有礼貌·闯进人家里·热衷摔砸搞破坏的九方阵:爽了。
压力值降低。
他不用继续走,也顺利地见到了想见的人。
“好没有耐心哦!”鹤丸国永抱怨。
“该回答了吧,我的问题。”九方阵手里的咒力凝聚成刀刃的形状,蠢蠢欲动。
“嗯?为什么变成咒灵吗?不知道哦,醒过来就是这样了。”他神色如常,连说话的语气也与往日无二。
“那你为什么在这?”
鹤丸国永寻了块还算完整的石凳,拍拍灰坐下。“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在白栖川身边吧?”
江玖敏锐地发现他没有叫“主公”!
果然有问题!
“为什么呢?”他重复一遍。“啊,说起来有点难为情呢,反正是些小情小爱的事,说了也没人爱听的!”
九方阵精神紧绷,这个鹤丸国永行为非常失常!虽然现在仿佛正在正常交谈,但在白栖川昏迷不醒在其他人看来生死难料的现在,任何一个忠诚的付丧神也不可能做出这番悠闲姿态!
九方阵忍耐血液的躁动,阴暗的想法挥之不去:“付丧神也能背叛?”
“哦呀!你居然知道付丧神的事!看来我小瞧你了嘛!”鹤丸国永瞪大眼睛,“那你也许能解答我的疑惑吧!”
“我对主、白栖川的爱,到底是因付丧神而起,还是因我自己而生呢?”他困惑地说。
他的声音带着痴癫,疑问的语气分明像个小孩,可飘忽的断句,时大时小的音量,堪比夜半床头的鬼魅。
江玖:啊?
“又不是所有付丧神都爱白栖川,也不是所有付丧神都能和他上床。”九方阵嗤笑他,仿佛在说:你的烦恼,就这?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啊……”
鹤丸国永没生气,他痴痴颠颠地说:“可是,解除契约之后,我一点爱都没有了诶!”
失去了付丧神对主公天然的敬爱和亲近感,他想起白栖川的时候,就仿佛一个路人,一个符号,一个影片里的角色。
他知道自己曾经愿意为他而死。
他曾因差点失去他而恐慌得难以自持,他曾为骗来的身体接触而洋洋自得,他曾为送出对方喜欢的礼物而
绞尽脑汁,他曾沉迷于一个吻,一个拥抱,一句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