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柔见他拿药闻,已是心虚。
见他脸色一沉,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夜沥还懂药,能闻出她制的是避子药不成?
下一瞬,细白的皓腕被抓起,“烫到了?”
宋郁柔手背上有一块红,明显是烫伤的。
不等宋郁柔回答,夜沥已经俯身,手臂穿过她臀下,将她抱起。
夜沥喜欢这样抱她,他臂力好,人又高大,托起她既稳又快,宋郁柔那只没烫到的手,下意识就搂住他脖子,人趴在他肩上。
她被抱着往屋里去,眼巴巴地望着一半还在炉子上的药丸,要烧掉啦!
她急喊:“炉子上的药丸,铲碗里去!”
下人赶紧帮她把小炉上参差不齐的药丸铲到琉璃碗里…
夜沥把她放在窗前榻上,找来烫伤药,给她涂抹。
涂抹完刚好下人帮宋郁柔铲了药丸拿进来,他沉喝,“你们是怎么照顾姑娘的?”
他声音不大,也没怎么发怒,但这一喝,已经足够令人胆颤,屋里屋外十几二十名嬷嬷婢女纷纷跪了下去,埋着头不敢接话。
“不要怪她们,是我自己要制药,又不小心烫到的。”她太久没制药了,手法生疏,提纯时,不小心碰到小炉子烫到的。
“以后不准再弄。”夜沥命令。
宋郁柔不吭声。
夜沥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不乐意。
想到之前她还在国公府时的情绪和贺大夫的话,由着她了,吩咐下人,“以后姑娘制药,你们替姑娘动手,姑娘指挥你们,不许让姑娘靠近炉子。”
下人忙应声说遵命。
夜沥又对宋郁柔道:“听到没有?”
“嗯。”
宋郁柔轻应。
夜沥便把她捞到怀里去,嬷嬷跪在榻前不远处,手里举着装药丸的琉璃碗,夜沥伸手从碗中拿起一粒药丸问她,“制的什么药?”
宋郁柔坐在他怀里,“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