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公主院里出来,她泪水立即滑落,为自己怎么都摆脱不了这种任人摆布的命运而哭。
夜沥也从他母亲院里出来,见她哭,不曾安慰一句,掠过她,大步远去。
就好像,他与她,真的不熟!
更不曾身体交融,抵死缠绵过……
第二天长公主入宫去,宋郁柔不用去长公主院里,脸上的疹子也不宜出门。
在房中休息了一天,到了晚上,疹子完全沉了下去。
睡到半夜,突然感觉到床外侧往下一陷,好像有人坐到了她床上。
一再被算计,她极为敏感,吓得赶紧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就往床里边缩。
月光从格子窗漏了进来,宋郁柔缩到床的最里边,才看清朦胧中格外高大的人是夜沥。
不等她说句什么,夜沥手一伸,将她拉回到他身边。
“吓到你了?”
声音沉,性感。
朦胧月色中,宋郁柔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水盈盈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药。”
声音依旧沉,好听。
“我没事了,疹子已经沉下去,不需要用药了…”
她话未说完,夜沥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
“避子药。”
他说。
宋郁柔愣了愣。
随后心口一阵钝痛。
知道不能怀孕,夜沥来给她送药,是在避免怀孕的风险,没有什么不对。
可她还是难受!
她与他,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不能怀上他的孩子,也不配怀上他的孩子!
“给你倒水。”把药给她,夜沥起身去倒水。
宋郁柔抱着被子,心还在怦怦狂跳,等夜沥把水倒来,她看着他递来的水,再看着手里的药丸,心口钝钝地难受,但还是乖乖把药吞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