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曹每天只不过要看星星月亮,做做数算,这么轻松的工作,拿二百石,着实有些高了。
按理说,一个县,压根不用设时曹,可宛安县偏偏设了,设了之后,还能安稳的存到现在……
“罢了。
尚傅思量着,缓慢的开口说道:
“去书佐那边拟告示,顺便告诉徐田曹,让他尽快安排督促全县百姓春耕!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赵时曹就退了出去。
待赵时曹离开,独自一人的尚傅,缓缓的摇了摇头。
受限,太受限了,如今自己局限于府衙之中,所有对外界的消息。都是通过手下的这些官吏,他们想让自己看到什么,自己才能看到什么,这样的县令,与瞎子聋子何异!
跪坐在案几边上,尚傅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们敢这样做,怕是有可能已经摸清楚了我的底细。
若是如此,那就有些不好办了。
正当尚傅思索的时候,有人在门外喊道:
“求见县令。
尚傅听出来是徐田曹的声音,他立刻说道:
“进。
推门进来的徐田曹眉宇间满是凝重,他跪坐在尚傅面前,说道:
“县令,这明日督促百姓春耕之事,实在是难为!
“喔?
尚傅不解,他面上显露出来几分疑惑,对着徐田曹询问道:
“为何?
徐田曹不由得露出来几分苦笑:
“明日开始,河伯祠就要举办时祭,为期三天,到时候,小半个县里的百姓都要去他那里祭祀,人都不在,哪里能劝得了啊!
尚傅的脸色瞬间阴了下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韩盈带着沉默的韩粟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河伯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