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杜蘅去哪,浪荡货直往哪钻,脑袋削尖了钻。
总有办法贴过去。
“阿蘅,小心他。”
华红霞一说梁唯诚准要皱眉头。
杜蘅嗯了声,心里厘清,许蔓蔓的小姨夫就是夏教授。
说到最后,华红霞拉杜蘅的手,用绍兴话耳语:“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她冲她笑,用的是昆曲的调门。
体己又贴心。
刘胜说造纸厂那天,杜蘅的走神。两位北京学生找上学校食堂,提到杜蘅写给县文化馆的信。全村这几天都在说造纸厂那边有大墓,出玛瑙珠子,大金片,全是值钱货。
华红霞有自己独特的敏锐,不用问,她知道杜蘅一定在计划什么。
具体是什么不重要。
不管是什么,她都支持。
“上卫生所看看去。”
“不用了哥,挺好的,过几天就好。”
“真挺好的?”
“嗯!”
身后传来陈顺和水根的说话声,华红霞想起刚才水根解裤子的同时被吓到的样子,笑歪在椅子上。她一笑,开怀的样子带点泼辣,辣辣的甜,甜甜的辣。
甜到了杜蘅,她跟着微笑。
杜蘅知道薛老教授他们打算发新闻稿,就这一两天的事。
已经就这件事找她谈过两次。
没想到,她的左手先在考古现场光荣负伤。
局部比整个人先享受到好同志、好伤员的优越待遇,将藏在心里的计划推进了一大步。
加入考古队的第六天,和都传出好消息,相继出土双轮独辀马车与绿松石发网以及金臂钏。金箔虎,银质大角羊,都是很明显的草原金银风格。
当其中有一件残损的东西,夏教授看半天,让人去喊江教授来。
两人彼此交换眼神,结伴到坑墓请薛老教授过去看看,他们暂时不敢妄断。
薛老正在给杜蘅讲解秦戈。
一老一少,两张专注的脸,心无旁骛。
严冬贴身警卫,薛燕妮连同一干学生在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