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看。”司惟牧将她手里的话本拿过来,大致浏览了一遍,问,“为什么这么说?”
“细节写得太真实了,特别是抓鬼的时候,无论手法还是咒语都完全没出错,看着像是内行人写的。”
“说不定这个池涯子跟王妃一样都会玄学之术。”司惟牧道。
郁柠想想也是,毕竟谁也没规定他们不能发展副业不是?
她继续津津有味地看下去。
司惟牧见她看得认真,悄无声息地起身出了卧室。
司惟夜在屋檐下的柱子后面朝这边探头探脑。
“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司惟牧没好气地用扇子敲他的头。
司惟夜一把捂住后脑勺:“三哥,你下手轻点行不行?”
“不行,不是让你去审问奸细了吗?在这里做什么?”
“审问这事,夜江一个人就做得很好,根本不用我做什么,我在那儿夜江还嫌我碍眼,将我赶出来了,三哥你看,连你的手下都欺负我。”司惟夜委屈巴巴地控诉。
司惟牧嫌弃地摆摆手:“那你还在我家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那是我想的吗?柳轻梦不知吃了什么药,我都躲到三哥你的府上了,她还天天雷打不动地跑到我家去,一待就是一天,风雨无阻,管家都派人给我带话让我最近别回去了。”
司惟夜骂骂咧咧:“柳轻梦之前不是一直扒着三哥你吗,怎么这么快就转换目标了?”
“可能看你比较单纯吧。”
司惟牧意味深长地说完,背着手去看夜江审讯得怎么样了,徒留司惟夜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三哥,你居然骂我蠢!”
-
雷声阵阵,半夜下起了暴雨,湖里的荷花备受摧残,花瓣摇摇欲坠,浮在水面上毫无生气。
金蟾从湖底浮上来,趴在岸边静静地望着天空,若是此刻有人,便会发现它的周身浮起一道淡淡的光晕,将它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让它免受雨的摧残。
金蟾望了一会儿天,回头看到湖面飘着的大量荷花花瓣,游过去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拢到一起,再推到岸边的大石头下面藏好。
秋桐曾说过,荷花花瓣可以泡茶,金蟾牢牢地记在心里,并且付诸行动,打算明日雨歇了便将这些花瓣全部给秋桐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