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宋静舒提及工厂的效益不佳,每月带回家的粮票和肉票也缩减了许多。
我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有一天,我亲眼目睹她刚领到薪水便从手中抽出大半的粮票和肉票,递给了她闺蜜的遗属。
我一时气愤难平,与她争执起来,却只换来她冰冷的话语:
“你的无理取闹让她失去了工作,你该好好反省。”
不久后,她竟安排哪位遗属进入了工厂,取代了我的位置。
从此,我日以继夜地在街头摆摊售卖袜子。
有人不解地问起我为何这般辛劳,
“我想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我平静地回应。
宋静舒的目光猛然间变得锐利,直直望向我。
一日清晨,“哟,今天没去上班啊?”街坊邻居路过时,带着几分戏谑地问候。
自从被妻子宋静舒剥夺了工厂里的职位,并让程浩川顶替后,这件事变成了邻里间的谈资。
众人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放下手中的酸笋,我重重地关上了门扉。
当夜幕降临,宋静舒一如往常将所剩无几的粮票和肉票置于我面前。
“这月还分到了半斤糖,记得收好。”她的声音清冷如水。
曾经,那熟悉的声音总能激起我心中的涟漪。
但此刻,当我再次注视着她侧脸的轮廓时,心中已不再泛起任何波澜。
或许是疲惫所致吧。
强忍着腰间的不适,我默默地走向厨房准备晚餐。
她依旧脱下外套,前来帮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