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我要做什么跟你无关。”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穿了高中校服的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尘,没事人一样站起来,问他:“我知道,但是你不能有新的开始吗?上个学,过普通的生活,就像现在一样。”
黑泽阵这才重新把目光放回到诸伏景光身上。他忽然低笑,声音里是别人读不懂的情绪:“普通?你以为加入组织前的我在做什么?”
冷冽的风,孤独的海,灰色的天空,还有枯死的树。
那是他最常看到的风景。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整理好散落一地的东西,以及放在柜子上的相框。里面永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照片。
他把相框重新摆好,才对黑泽阵说:“你还没告诉过我你从哪儿来。”
黑泽阵觉得诸伏景光今天的问题太多了。
“欧洲,”他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机构,就算我说了你也没听过。与其好奇我的事,不如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办。”
“我?”
“你是警察,不会真想继续上学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黑泽阵说完就去开门。
可诸伏景光在他背后轻声说:“可我从记忆的一开始,就只认识你啊。”
黑泽阵这次是真的顿住了。
他的手放在门上,久久没有动作,等到诸伏景光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他才蹙起眉头,说:“你跟波本才是朋友。”
“波本是?”
“那个卖保险的。”
“卖保……美国卖保险的?就是上次给你发消息的那个?”
“对。”
“美国加保险公司……难道他是FBI派去的卧底?”
诸伏景光歪了歪头。
黑泽阵沉默了。波本?FBI?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很离谱的笑话。
“你和他都是日本警察。别跟我提FBI。我不想见到任何FBI。”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