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求着,冲过去,想要从男人的手里把男孩抢救过来,可是被男人一脚踹开了,男人怒不可遏,松开男孩,上去就对女人拳打脚踢,一声声地质问:“快说,钱藏哪了?快给我钱,你再不给我钱,我打死你!”
“钱已经被你拿去赌完了,家里已经没有钱了,你不要再赌了。”女人被拳打脚踢,无力反抗,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哭求。
“妈妈!”男孩无声地叫道,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护住女人的身体,那些拳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熙熙。”女人挣扎着起来,把男孩护在怀里,求着男人,“你别再打了,我去给你借钱,我求求你别再打了……”
听到女人说要去借钱,男人终于停止殴打,骂骂咧咧地出门了,留下母子俩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方承熙抽嗒着睁开了眼睛,泪眼模糊中对上了一双焦急的眼。
“卧槽,你怎么了?做噩梦了?”郝奕看着他,惊疑不定地问。
“嗯。”方承熙无声地应道,转过身去,偷偷擦了一下眼角。
其实也不算是梦,是真实经历过,所以才会经常梦到那些场景。这几年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些噩梦一般的经历。
郝奕皱着眉头看着背过身去偷偷擦拭眼泪的少年,良久,他伸手给少年掖了掖被子,说:“睡吧。”
说着,关上了台灯,在少年旁边躺下,盖上被子,很快就打起了清浅的鼾声。
方承熙重新闭上眼睛,不久也睡着了,这一次他睡得很沉很沉,没再做过梦。
清晨,两人是被一阵闹铃声吵醒的。
郝奕伸手摁停了闹铃,躺回床上想再赖一会儿床。
方承熙却已经起来了,脸色看起来很正常,估计已经忘了昨晚做的噩梦。他起身轻车熟路地去洗手间洗漱,然后打开门,去走廊收回他们昨晚晾晒的校服。
被风吹了一晚上,校服已经晾干了。他把校服收进屋里,坐在床边把郝奕的校服抚平,叠好,放在床头。然后拿着他自己的校服进洗手间换去了。
赖了一会儿床,郝奕也起来了,看到方承熙给他叠的校服,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拿起衣服换起来。
方承熙换好校服回来,正好看到郝奕刚把校服t恤套上,不小心瞥到了少年结实流畅的腰线,方承熙莫名有些脸红地扭开了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收拾书包。
等郝奕换好衣服,两人一起走出卧室。郝永富刚刚起床,睡了一宿,酒醒了很多,看到他俩出门上学,又叮嘱他们晚上放学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