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尤绮艳这会也顾不上自己的淑女形象,直接坐在地上。
想到刚刚的场景,尤绮艳还心有余悸,她黛眉微蹙,颇有些担心地问:“我们把沈溪时一个人扔在那里真的好吗?”
谷舟轻蔑地说:“她把我们当探路石,还没找她算账呢。”
“危机面前最见人性,她还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沈影后当时已经提醒沈溪时走,她就是不走,还非要圣母心发作去给小熊包扎。她怎么不动脑子想想,有母熊在,她能靠近得了小熊吗?”
沈倾倾柔声说:“姐姐她不会有事吧?”
谷舟:“很难说。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当着母熊的面接近小熊,通常会死得很惨。”
栾延躺在草丛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手边的野草,“乐观一点,她肯定没事。”
“沈溪时不是会和动物沟通吗?她当时让我们走的时候就说她和棕熊沟通好了。”
谷舟轻嗤一声:“你还真信她的话啊?她当时这么说就是为了让我们先走,拿我们做探路石。”
谷舟就坐在栾延的脚边,栾延抬腿踹了他一脚,“你算什么探路石?先开始行动的是傅总和我,你明明是看到情况没问题才敢走的,少给自己戴高帽。”
谷舟捂着屁股,脸色有几分难看,他当专家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动脚,其他人哪个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叫他一声专家。
可即使被踹了一脚,谷舟也不敢多说什么,栾延他还惹不起。
经过一场玩命奔跑之后,所有人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只有傅景深一个人靠着树干站着。
傅景深:“是探路石还是沟通师,就看她能不能回来了。”
谷舟狗腿地说:“傅总,您也觉得她回不来对吧?”
傅景深蹙眉,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寒光,“我什么时候觉得她回不来了?我要是不相信她,会第一个先走吗?”
沈溪时和棕熊沟通时,傅景深观察过棕熊眼里的情绪,他确信沈溪时不是自言自语地作秀,而是真的在和棕熊说话。
傅景深是标准的唯物主义,他有一套自己的思维框架牢不可破,那也只是在今天之前。
和动物沟通这种荒谬又玄学的事情,他本不该信,可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打破认知,重建认知,也只是在一瞬而已。
傅景深现在担心的是,沈溪时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如果小熊出了什么事,母熊把责任怪到她身上,那她恐怕性命难保。
另一边,二十分钟前。
沈溪时在熊妈妈的准许下来到小熊崽崽面前。
棕熊幼崽看上去有七八十厘米,全身毛茸茸呈棕黑色,它的毛毛看上去细密又柔软,不动的时候像一只大型毛绒玩具。
此时它黑漆漆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溪时,这是它第一次见到人类,心中的好奇让它一时忘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