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着?唇想说许多的话,熬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得到了她的回应,他多开心?。
可他只?是深望温夏,不愿打破这难得的气氛,指腹擦去她嫣红唇瓣上的水渍。
他的耳朵逐渐也红了。
温夏倚在?他臂弯里,还揪着?龙袍衣襟上那松散开的金丝线,目中一愧:“龙袍坏了……”
霍止舟垂眸瞧了眼,忍不住笑出了声,握住她手指亲吻:“没关系。”
“还想滑雪吗?”
温夏摇头,从他怀里缓缓坐起来,红着?脸抚弄明明还整齐的鬓发。
她起身说要回去。
霍止舟将她送到华玺宫。
“四哥哥。”温夏低唤道,凝望他的眼眸却无?比坚定。
已经发生的事,温夏不会逃避,也不愿不清不楚。
被她一唤,霍止舟很庄重地等?候她说。
“你今后不可以再骗我。”
霍止舟眯起眼眸,温润的嗓音这一刻严肃发紧:“骗你?”
“嗯,芸娥的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欺瞒我,哪怕是为了我好。”
霍止舟松下?神态:“嗯,我向你保证。”
“还有什?么,你说。”
“如今皇上还在?四下?寻我的踪迹,我与?你之间……我不想太?早让母亲与?哥哥们那边担心?,所以你我暂且就先像此刻这般吧。”
“我都尊夏夏之意。还有什?么?”
温夏抿起唇角摇头:“以后再告诉你吧。”
脑子好像轻飘飘的,她都想不到了。
霍止舟低笑:“想去看雪时随时告诉我。”
温夏点头,望着?他腰间玉带,她忽然问:“四哥哥,你的玉笛呢?”
她好像到如今都没有再见他像从前那般,将珍爱的白玉笛系在?腰间。
霍止舟微顿片刻:“摔坏了,以前发生过很多事。”
温夏见他没有细说,明白恐怕是如心?口?那旧疾般,是他不愿展露给?她的难堪。
她没有再问,目送他乘上御辇。
入目一片皑皑白雪,他明黄衣角渐渐远去。
温夏回到寝宫扑进床榻上,紧拥柔滑的软枕,鼻尖埋在?枕中深深呼吸,心?脏还像方?才那样跳得很快。
她竟然亲了她的四哥哥。
可他如今已经不算是她哥哥了,她不是违逆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