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紧握着井上的麻绳与木桶,无措地回?过头。
霍止舟朝她?冲来,戚延也放下了手中干柴,箭步冲向她?。
“你做什么?”
到底是练过功的人,戚延率先冲到温夏身前,焦急将她?牵到身后,警惕地望着那深深水井。
“掉下去怎么办!”
温夏幽幽地看?他:“我打水。”
她?无措地抬眼,望向霍止舟:“我想把屋子收拾一下,可是它们……”
它们根本不听话呜呜。
那麻绳就跟铁丝一样,死死扒拉在木桩上,又没有热水浇一浇,她?连怎么解下那被冰凝固的麻绳都不知道。方才撑在井上,估计才吓坏了他们。
霍止舟将她?揽到身后,以身躯隔开戚延:“回?房间,我来。”
戚延也顾不得?恼羞霍止舟的行径,只?对温夏道:“你的屋子我来收拾,回?去吧。”
温夏被迫回?到了房中,心中尽是愧意。
好在她?找出了干净的棉被,虽然陈年积压的味道很不好闻,但总算比床榻上的干净。
她?没做过这些?事,哪怕只?是换下被褥也做得?极慢。
灶房中,戚延劈了柴,霍止舟将柴点燃,烧着一锅白雪。
冰冷通风的灶房一点点燃出暖意,可两道视线之?间却拔剑弩张,气氛寒到极致。
戚延薄唇中逸出冰冷的字句:“燕帝不想燕国?生灵涂炭,最好守好规矩。”
霍止舟迎着戚延视线,不甘示弱。
“那盛皇可以放马过来,我装疯卖傻忍辱多年,早已不惧任何。甘愿倾举国?之?力,亦要护我心爱之?人。”
“她?是我妻子!”
霍止舟冷声:“你跟她?结过发吗,你跟她?拜过天地吗?我尊重夏夏自己的选择,盛皇若真心爱她?,也当尊她?选不选你。”
戚延紧握袖中拳头,冷望眼前挑衅的英俊面?孔,恨不得?以武力与眼前仇人决战。
忆起霍止舟亲吻他的妻子,戚延深眸越发冷戾。
望着锅中热气腾升的白雾,为了温夏,他终于还是在这一刻忍下了。**地松开疼痛的手掌,冷冰冰地往锅里再加一桶雪。
霍止舟将烧好的炭火提到温夏房中。
戚延将干净的热水端到温夏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