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暑气渐浓,萧景榕只觉人心也跟着躁动起来,接连都是不好的消息。
顾峥留下禀报,“那两个画师都死了,臣也试过从卖册子的再查,皆无所获。这条线恐怕拿不到证据。”
萧景榕颔首,“无妨。流言散去便算暂且了结此事。只要知道幕后之人方可,本来也没指望能找到证据。”
“皇上既然早有谋算,还让臣去查,这不是拿臣消遣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还敢抱怨?”萧景榕笑骂。
顾峥揉揉鼻子抱拳,“皇上恕罪。”
萧景榕正色道:“还有一事,齐越新君登基,和蚩蛮交往频繁。”
“皇上怀疑他们……”
“嗯。”
“可蚩蛮不是一直在跟咱议和吗?”
“百年抵牾非一夕可除,此事恐怕得你亲自走一趟。”
萧景榕处理完政务,外面已是余霞成绮。
李培顺见状上前,“贵妃娘娘差人来请,皇上可要摆驾兰林宫?”
萧景榕蹙眉,本来就疲惫,去跟贵妃待在一起岂非更累?
“就歇在太极宫。”
李培顺马上明白过来,自家主子这是不想去贵妃那儿,忙道:“皇上不如去瞧瞧长公主?长公主不日要入凤阳阁听学,怕是念着您呢,您也有日子没进后宫了。”
“也好。”
萧景榕到时,苏棠起身行礼,旁边摆着零嘴和话本。
她倒是清闲。
既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又觉得自己不算白忙活,好歹女人和孩子过得好不是?
“姩姩和吉羊呢?”
“姩姩由乳母带着沐浴呢,吉羊已经睡下了,可要让乳母抱来皇上瞧瞧?”
“不必。”
“那嫔妾伺候您梳洗歇息?”苏棠感觉萧景榕挺累的,据说他最近都住在自己殿里,想必政务繁忙。
当皇帝也是真辛苦。
萧景榕颔首。
说是苏棠伺候,其实是宫人端来一应物品,她不过就见缝插针比划两下。
两人躺在床上略闲聊两句,双双闭上眼睛睡觉。虽然苏棠也不知道为什么萧景榕专门跑她这儿来睡觉,但人家的地盘想睡哪儿睡哪儿呗。
还没睡着苏棠就觉得热,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好,多个人在旁边感觉出风口被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