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管有没有在当年遇到过沈纪禾,夏云知很清楚,只要她见到沈纪禾,认识了她,她就一定会为她心动。
故而这个问题没必要再问。
她有自己的答案。
夏云知睡了有史以来最好最舒服的一个觉。
清晨醒来,沈纪禾就在她的身边。她赖床,往沈纪禾的怀里躲。沈纪禾拍着她的背,叫她再睡会。她得起来吃早饭,准备早上的治疗。
现在治疗已经快到了末尾,再过一段时间,上午就能用来做训练。
沈纪禾很快就可以独立行走了。
黏糊沈纪禾快五分钟,夏云知终于放手。
等沈纪禾走了,她窝在床上,脑袋往沈纪禾的枕头上一埋,深吸一口气。
全身上下都通畅了。
就踏马跟吸毒一样。
舒服了半天,夏云知懒洋洋地往外捞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夏九和?见一面吧。
夏云知很少主动约自己见面,夏九和很清楚。仔细想想,前面的那个描述次数的词汇应该改为从不。
她明白夏云知是为了什么找自己,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通电话。
我在家。她顿了顿,老宅。
你要见我的话就回来。
夏云知讨厌老宅。
可有些话她不得不见面同夏九和讲清楚,于是她去了。
一座漂亮的四合院,修缮得极为仔细,里里外外都透着维护人的心血。
夏云知冷眼看过。
你终于回来了。夏九和说。
你当着沈纪禾的面那样叫我就是为了让我回这里?
母亲的牌位在这,你还从没来过。夏云知被找回家后,先是住进了精神病院,出来后又性情大变,说什么都不肯回家,自己一个人待在外面。就连宁青死的时候也没回来看一眼。
你倒是在乎她。夏云知嘲讽全开,当初是谁对我这个家庭老师生下来的私生女厌恶至极?又对自己的学姐,噢,也是家庭老师横眉冷对?我没说你不该讨厌她的意思,只是她死了,你又爱上了?
吱吱夏九和近乎求饶地喊她的名字。
别这么叫我!夏云知啪地一下甩开桌面上的茶杯,杯子碎裂,茶水倾溢。夏九和,你到底有什么脸啊?之前我什么都忘记的时候你做出这幅样子就算了,现在我都记起来了,你还装什么呢?
我走丢那天,不就是你把我交给他们的吗?
夏九和面色顿白。
她百口莫辩。
一切都是事实,她无从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