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江接过姜汤,盯着看了一会儿,抬头说:“你知道这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
“古早言情虐文里,男主每次跟女主上完床,冷酷无情地递来一碗避子汤。”
贺觉珩:“……”
贺觉珩:“现在,立刻,马上,喝完。”
仲江喝完了一整碗辛辣的姜汤,捂着小腹哀婉道:“我可怜的孩子,为娘对不起你。”
贺觉珩坐在她旁边喝姜汤,没忍住问:“刚刚不还是避子汤吗?现在怎么成打胎药了?”
演错频的仲江清清嗓子,伸手切蛋糕。
这一顿本该是晚饭的宵夜异常丰盛,十八道菜摆满了桌子,全是仲江喜欢的菜品和口味,每道菜的份量不到正常量的五分之一,恰好够他们两个人吃。
而等他们吃过这一顿饭后,窗外天边也泛起了微弱的白。
仲江实在没有精力去看日出了,她在挨着床的那一刻倒头就睡,并且一觉睡到到第二天下午。
或许是得益于那一碗姜汤,仲江醒来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洗漱过后,她在堂厅推开雕花窗户,嫩绿的柳枝和琼花一起,落拂过她的掌心。
“十八岁生日快乐。”贺觉珩递过来一个斜纹织锦的盒子,“你的生日礼物之一。”
仲江听到“之一”,忍不住笑了,“怎么这么多礼物?”
昨天晚上贺觉珩说要把院子送她,仲江一开始以为那只是口头赠予,没想到在吃完饭后,贺觉珩真的拿给她一份自愿赠予协议书让她签字。
“星空是自古有之,院子是很早之前为满足我自己的心愿修建,至于我,本就是你的所有物,”贺觉珩把盒子放在仲江的手上,“严格意义上来说,它才是纯粹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仲江拿着盒子并不打开,她问贺觉珩,“你刚刚说的话,能再重复一遍吗?”
说话的同时,她还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贺觉珩失笑,应寿星的要求开口,“我本就是你的所有物。”
仲江满意地收回手机,“录像为证,不可反悔。”
织金斜纹的盒子里是十二个玉章,印首雕刻着十二月代表花卉,镂空造型,精妙绝伦。
“十八年前你出生的那天,刚巧是二月初二花朝节,百花诞辰。仲春时节,江水上浮冰融化殆尽,万物生。”
贺觉珩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赫德会想用他的声音录制招生宣传,可惜被残酷无情地拒绝了。
学校里经常人开玩笑道,别的人演讲听不进去是稿子太无聊,贺觉珩演讲听不进去是因为光顾着欣赏他的嗓音,顾不上内容。
眼下,这把上天给的好嗓子,正不疾不徐解释她名字的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