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是怕自己乱花,但其实是鹿笙怕祁枕书想买东西不好意思向她开口,索性就直接交给她保管。
“你给自己带了多少银子?”鹿笙挑着眉尾,狐疑地看着祁枕书。
祁枕书看了她一眼,瞧着她‘凶神恶煞’的眼神,眼神闪了一下,侧过眸不去看她,轻声道:“二十两。”
“二十两?”鹿笙提了声音不满道。
她就知道,祁枕书肯定带的钱是精打细算勉勉强强过活的,从三月到八月考试,鹿笙原来算过,算上车马路费和食宿,最少也要三十两才能过得稍微舒适一些。
“二十两,你是准备在住上面节省?还是准备天天吃草?”鹿笙歪过头,故意让祁枕书看着她的脸,瞪着眼睛问道。
“我打听过,书院附近有专供人住宿的铺位,价格并不算高。”祁枕书躲不过,只得软声解释道。
“大通铺的那种?”
鹿笙直接点名要害,祁枕书垂眸,低声解释道:“床位是分开的。”
“就算不是通铺,万一室友脚臭磨牙打呼噜,你晚上哪里还能睡好?”
听她这么说祁枕书忍不住皱了皱眉,鹿笙趁机又说道:“睡不好第二日也会没精神,那读书哪里还有效率。”
祁枕书默然,算是认同了鹿笙的话。
鹿笙转过身,从书案的侧柜里翻出家里存钱的木盒。
翻开盖子看了看,里面还有两张十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心下更是恼火。
明明还有钱,都不带上。
她自顾自从祁枕书的书箱里翻出两本书,把十两的银票夹了进去。
出门在外钱财还是分开装,比较妥当。
等把书放回书箱,她转过头,冲着祁枕书摊开手。
“你这是作甚?”祁枕书讶然问道。
“钱袋。”
祁枕书垂眸,顺从地摸出钱袋递给她。
鹿笙打开一看,只有三四两碎银,诧异地抬头看向她,“不是说有二十两?”
“银票夹书里了。”祁枕书看了一眼书箱,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