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枕书没再与她说话,转身去了书房。
夜色深沉,静谧无声。
书房的微光熄灭,鹿笙看见祁枕书从书房出来,打水进了西边的浴房。
又过了十几分钟,祁枕书回了房间。
想到祁枕书肯收下银子,鹿笙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盯着空旷的院子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睡觉。
啪嗒!
东厢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鹿笙迅速睁开眼。
房内亮起微光,光影移动,窗户上呈现出一大一小的黑影。
鹿笙连忙披着外衣出门。
来到院中时,祁枕书正抱着糖糖,急急忙忙地出门。
此时的祁枕书只穿了一件内衫,衣领处松松垮垮,全然不似白日那样齐整。
鹿笙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门口的灯光昏暗,却依旧能看到孩子脸上异样的潮红。
“生病了?”鹿笙关心道。
“身上烫得厉害。”祁枕书面色担忧,语气中盈着慌乱,“丁大夫应该还没休息,我抱她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鹿笙伸手去接孩子,祁枕书皱着眉躲了一下。
“你再穿件衣服吧,晚上有点凉。”鹿笙视线扫过她的领口。
祁枕书被她说得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面上浮上绯色。
鹿笙抱过孩子,对她说:“快去吧,我先抱着出门。”
想到孩子,祁枕书快步回房,穿了外衫出门。
怀里的孩子身体滚烫,鹿笙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祁枕书跟上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坡下。
“给我吧。”祁枕书接过孩子,她的腿长,脚下的步子比鹿笙要快上许多。
丁大夫住在村东,俩人走了十几分钟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