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鹿笙要给柳芸画眉,祁枕书是不喜的,可她也知晓鹿笙很有可能并非西凉人,不一定知晓为人画眉的另一层含义。
既然鹿笙不知,那她也无需不喜。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不喜欢,她也觉得自己过于心胸狭窄。
祁枕书原也是这样劝解自己的,所以将自己心中的不喜压了下去,这会听到鹿笙问题,祁枕书有些动摇。
“我……”
“鹿小娘子,来给我来二斤五粮酒。”
刚吐出一个字,祁枕书的话就被来买酒的客人打断了。
“诶,稍等。”
鹿笙转头看她,祁枕书摇了摇头,“我无事,你先忙吧。”
又是无事。
再一次听到这话,不知怎地,鹿笙突然心底升起一股火气,她无奈地看了一眼祁枕书,便转身去给客人沽酒。
说来也是巧,就这一会,接连来了好几个客人。
祁枕书正要上前,柳芸擦着手从快步走了出来,与她颔了颔首,便径直去帮忙了。
等送走客人,鹿笙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沉着一张脸坐到柜台里。
柳芸瞧见了她这样,起身端了一杯水,走过去问她,“怎么了这是?”
鹿笙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谁知道祁枕书这个闷葫芦到底为什么生气。
问就是无事。
无事,无事,无事就无事,谁爱管你。
想到刚才看到祁枕书也是冷脸的模样,柳芸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们闹别扭了?”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她生哪门子闷气。”鹿笙撇撇嘴,烦心道。
“可是因着早上的事,让她吃味了?”柳芸试着猜测道。
“吃味?”鹿笙疑惑地看向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