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业绥瞧着红肿之处,暗哑着声:“二郎咬的?”
谢宝因委屈点头,三月未哺乳,不仅吃得用力还学会扯咬,而不过两息,伤处又被一股温热所包含。
女子长睫颤动。
楚业绥毫不费力便吃到了葡萄皮之下的汁水。
【作者有话说】
[]《庄子·外篇·山木》:“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译文:朋友之间的交往要像水一样清澈,不掺杂污浊物。小人间的交往包含着浓重的功利之心,表面看起来像甜酒一样甘浓,实则浑浊不堪。】
第章再来一次【大修】
夜漏未尽,鸡鸣时。
饮水声不绝。
有时急饮如渴,水迹便会从杯口蔓延而下,然而都毫不意外的全被男子舔舐入喉,以解口腹之欲;有时又慢条斯理,似鱼畅游水中。
而被困于帷幄之中的谢宝因意识也渐渐恍然,雾气开始涌上明眸,视容不再清明,身体与心皆备受煎熬。
双耳杯中的水在被男子尽情搅弄,随即麻意又沿着脊背直达她的颅顶。
谢宝因长颈不受控的向上仰起,眼里所蓄的水最终落入发间,她偏头西望,见空旷的室内所列的青铜树灯散出熊熊赤色。
有光。
她畏黑,所居之室必然要光明,但却也因此给了男子可乘之机,使他能于光明中阅尽一切春景。
口渴的楚业绥也于无形中加快饮水的速度。
在木柱旁两侧悬挂的轻幔飘起之际,谢宝因也彻底迷失方向,身体难受的战栗起来,她只好用双手往下去寻找依靠,最后手指钻进男子头发,承受能力已到极限。
不过一瞬,巨海洪流从山谷流出。
所有体感都恍然而止,忽然而休。
男子饕餮饮完蜜水,抬头看着唇齿微张的女子,内心满足,然后再用如青竹的长指探入其间,一边还吻了吻女子唇角,平日疏朗似清风的嗓音此刻带着喑哑。
他低声笑着,大掌继续亵玩着那两颗葡萄,只待稍后拿来吞咽解渴:“如此之快,幼福便如此舒适?”
呼吸由促转缓后,谢宝因与他对视,坦然的轻嗯一声。
望着女子带有潮意的水眸,楚业绥气息渐重,收回手指,更无心再去顾及食用葡萄之事,掌心摩挲着她脊背,随后一翻,哑声道:“再来一次。”
被迫侧卧的谢宝因察觉到男子意欲何为以后,急切出声制止:“已经有过两次,大丈夫岂能流连帷幔。”
自他们二人修好三月有余以来,楚业绥日益重欲,谓有过之无不及,常常将她困于帷幔之中,或是几案之上,或是地上所铺设的熊席之上,蜜露悉数滴落。
楚业绥轻松握住女子足腕,然后抬起,俯身以额头相抵,失声而笑:“幼福又忘了,我连君子都不是,又岂能是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