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安慰着自己,这本来就是一桩天大的难事,再多坎坷都是必须要经历的。
回到西子湾,盛又夏让阿姨晚上多备几个菜。
阿姨听闻,以为是有什么大好事,“太太,如果是您和傅先生的纪念日那种,您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她得准备大餐,也可以早点订花、买蛋糕。
盛又夏嘴角勉强牵动下,“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你待会早点做晚饭,做完就能回去了。”
“好。”
她预感到会有一场狂风骤雨,只是不知道这家不算家的屋子,能不能抵御得住?
傅时律回来时,盛又夏正窝在沙发内看电视。
外面水声很大,穿过巨大的芭蕉叶,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上。
她看见一道黑影压近,眼角微抬,笑意顷刻间从眼底蔓延出来,“回来啦,今天挺早啊,没加班?”
“今天没安排手术。”
傅时律的脸,跟外面的天气一样,见她穿得单薄,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掌。
“冷吗?”
她手心暖暖的,倒是他,手指冰凉。
“家里这么暖和,怎么会冷。”盛又夏在身边拍了拍,示意他坐下来。
傅时律却是弯腰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给关掉了。
“对了,先吃晚饭吧,菜还热着呢。”盛又夏说着就要起身。
但傅时律这会,却在她身边坐下。
她刚站起来,就被他捏住了手腕,“我还不饿,先讲点事情。”
盛又夏唇瓣渐渐地抿起来,窗外的雨声真是能纷扰人心。
强劲的夜风更是恨不得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想要揉碎掉这一室的温暖。
“什么事呀?”盛又夏强自欢笑,坐回到他身边。
男人握着她的手,手指顺着她手背的筋骨在轻揉动。
他仿佛一个能洞察人心的心理专家,这会盯紧了盛又夏,想要看看清楚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秦谨说她从小在后妈手底下讨生活,真不容易。
那个后妈他见过,是挺厉害的,那就当盛又夏为了生存,生出了比别人多一些的心思,他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