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倒没想到,原来他打了这样的主意。
她同样压低了声音,“不用,我自己会争取,傅先生别捣乱,我就阿弥陀佛了。”
傅时律听着,她还真是油盐不进。
“你以为谈个生意这么容易?敬杯酒,说句好听的话,姓徐的就乖乖把合同给你了?”
盛又夏拿起筷子夹菜。
别人以为这桩生意,她已经成了。
几个大老爷们还弄不过一个女人,说出去真是丢脸。
“盛小姐,还是你有本事,看来以后盛家这边,你是可以独挡一面的。”
一个男人说着,举起了酒杯。
“那我们得提前打好关系,我敬你一杯。”
盛又夏不是听不出男人话里的嘲讽,但她在这群人中,资质最浅。
没坐到徐总那样的位子上,就别学人家摆谱。
盛又夏给杯子里倒了酒,起身回敬。“请。”
傅时律手掌轻握下,本来多简单的一件事,她跟他撒两句娇,这个合同他就可以拱手奉上,她非不干。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一桌上的男人,就盯着她一个了。
盛又夏连续喝了几杯,有点吃不消。
轮到下一个人时,那人显然不高兴了,“别人的酒都喝了,看来唯独不给我面子啊。”
傅时律余光里看见盛又夏的手伸出去,轻轻握在酒瓶上。
其实她只要说一声,她是傅太太,这帮人立马就能换上另一张嘴脸,可她却偏偏不肯。
她倒了半杯的红酒,紧接着就要起身。
傅时律按住了她的手腕,他隐忍到现在,可算是忍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就逮着一个女人欺负了?”
“傅先生,您是想英雄救美吧?”
傅时律手掌往上握,握住了盛又夏的手指,像他这样的人是从来不用顾忌什么语言文化的。
“是,我可不舍得让她这么个喝法,一会醉了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