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只因我妻真也发现,自从森鸥外发现前首领曾下令血屠贫民窟后,对方看他的眼神,连最后的一丝温度都消失殆尽。
我妻真也顿觉觉得求生难度上了一个档次,不免有点委屈心塞,因为这些都是前首领下的命令,并不是他。
委屈到有点麻木,我妻真也纠结一阵,开始破罐子破摔,不再试图挽回自己在森鸥外心目中的形象了。
这不,森鸥外正穿着一袭白大褂,翻看着包厢内为宾客准备的财经杂志。
发现他来临后,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寒冷,虽然是在起身微笑问好,可是周围的气场却在急速变冷。
我妻真也嘶了一声,小心回复森鸥外后,坐在相隔较远的沙发上。眼睛一直看向不远处的拍卖台,尽管拍卖台上并未有拍卖师的出现,可就是不看向身旁的森鸥外,他内心期盼着这个宴会可以早点结束。
可他这样努力避着森鸥外,不代表森鸥外想避过他。
对方起身站到他的身边,贴心似的接过他准备脱下的西装外套。
我妻真也现在一点儿也没有有教训太宰治的洋气神,变得焉焉儿的,目光带着一丝恐慌看向森鸥外,不知道对方忽然向他献殷勤是为什么。
森鸥外手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仅凭这点就可以断定,首领还没有恢复到从前的残忍模样。
可是,想到对方下达的血屠贫民窟命令,眼中有着厌恶也有着寒冷,他附身到颤抖的身体耳旁,轻声问:“首领大人还记得井川次郎先生吗?”
我妻真也当然记得,前首领颁布的残忍命令,十项里面有九项都是井川次郎执行的。
森鸥外摘下手上一直佩戴着的白色手套,“他在五天前失踪了,组织判断他的失踪原因为已遇害。”
森鸥外说这话时表情格外平静,仿佛遇害的不是朝夕相处的黑手党同事,而是一个陌生人。
我妻真也花费将近一分钟才消化这条消息,随后抬手捂住耳朵,死死按住助听器,就这样处于完全静音环境中一段时间后,仿佛才缓过气来。
井川次郎遇害,为什么遇害?
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因为跟随着前首领作恶多端遭到报复。
井川次郎死了,那自己还会有多少时间?
费奥多尔会救他吗?
他忽然觉得喉咙很痒,护住喉咙咳嗽一阵后缓缓直起身子,拂去森鸥外搭在肩上的手:“我口渴,拿一杯水。”
森鸥外低眸,看着白发首领面色惨白的表情,冷眼旁观。
罪大恶极之人,本应受到惩罚,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水。”
森鸥外看向自己被拽了拽的西装衣摆,抬手拿起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