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蝉真的很吵啊。
除非有爱人环住他的脖子,手掌穿过发丝,搭在他的耳朵上。
除非有沙德正抵着他的额头亲吻他。
“你在哪里呢?”他给阿扎尔打电话:“我为了送沙德进来,乱买的机票——我才不想回国!我刚甩了我爹妈不去参加什么表弟的婚礼,现在回去他们能气死。我先去看看你好了。该死,这个夏天我要和谁一起玩啊?”
“……哥们。”阿扎尔已经佛了,他已经淡然超出此尘世了,平和地说:“有没有可能,我就在比利时,而且我告诉你好多好多遍了。至于和谁玩——随便找点狐朋狗友,挑个海岛,夜店鬼混,泡个模特——就和你每个夏天做的事一样,你还要我教?”
“天呢,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沙德的朋友,每天硬要和他打电话,占用了我们天加起来个小时的时间。”库尔图瓦愤怒地挥手:“你就是这么劝他的男朋友出轨的?”
“哈哈,我确信他根本不会在乎呢。”阿扎尔无动于衷:“你随便乱搞好了,搞完你的状态还能好一点,不这么发狂,能用更体面的样子交往——夏休后不要让他知道就行。”
“你再蓄意破坏我的恋爱关系试试呢?别想做小三,我可是懂的!”
“草,哥有老婆的好不好,谁稀罕你的笨比小男友啊,滚吧你——等一下,但如果你要来看我的话,我还是愿意被你看的——什么?让我去死?你才去死!滚吧你。”
沙德从落地莫斯科的那一刻起,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放假了。他在行礼转盘那儿蹦蹦跳跳地等箱子,拿到手后第一时间冲出海关,冲出航站楼,绕停车场继续冲刺,直到冲进爸妈怀里。
“妈妈!妈妈!”他开心得快疯掉了,恨不得原地转圈三百下:“我回来了!!!”
“宝宝!宝宝!”米奥德拉格伸着手也快原地转圈了:“爸爸也在这里!哈喽!这是爸爸,可以抱的!”
瓦列里娅笑死了,把儿子扛起来一把丢给他:
“走喽,我们回家啦”
“你们队里有人联系我了,说你月号就得归队,月号要踢什么盾牌杯……”
回去当然是瓦列里娅开车,她一边闲适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开始和沙德算“暑假”能放到哪天。
远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少,又是连一个月都没有,这让人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