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非打即骂,恶毒无耻,自然不怎么样。
自从上次冬青拒绝替代忻城,她对冬青也是动辄打骂,碧螺更是小心翼翼谄媚奉承。
我深吸了口气跪在地上,“请侯爷万万不要纳奴婢,奴婢贱命一条,就是想安稳活着。”
他垂眸盯着我看了半晌,终究没说话便走了。
不过,我们两个说话的事还是被忻城知道了。
忻城叫人折磨了我好一阵子,面上看不出一丝伤来,却疼的撕心裂肺。
用刑后,直接将我关进了柴房,不许给我饭吃。
我在柴房里饿的头昏眼花,冬日的风雪很冷,柴房四处漏风,堪堪熬过两日我就病得不省人事。
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躺在一个暖和的床上,棉布背面洗的发白,却很干净,带着皂荚的味道。
屋里温暖明亮,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见我醒了连忙过来问候。
我这才知道,他是侯府的郎中萧炎。
素日我侯府的人都很和气,背地里没少施恩,所以病倒后厨房大娘见我可怜,这才叫郎中萧炎偷偷把我带回来医治。
如今,已经是第四天了。
我深吸了口气,没想到忻城还挺能坚持的。
如今按我的设想,方苏年必定一连几日都歇在碧螺院子里,碧螺的性格有了侯爷的宠爱,在忻城面前耀武扬威也不是不可能。
方苏年明摆着就是利用碧螺,碧螺那个蠢货的作用会发挥到极致。
忻城的日子可不好过。
果然,我告别了郎中回到柴房,便见忻城派人来寻我。
忻城见我憔悴了些许,先是敲打我一番,又和我说起碧螺的事来。
“碧螺就是个蠢货,男人哪有不贪恋新鲜的,郡主若是想打压碧螺,直接多抬几位姨娘,分走碧螺的宠爱便是。”
“你的意思是再给侯爷纳妾?本郡主自己还没得侯爷的青睐,别的女人凭什么?”
我连忙安慰,说别的女人都是没身份没地位的,况且妾本就下人,不足为惧。
只有先将侯爷的心稳住,别让那个罗氏有机可乘才是真的。
忻城虽然不愿意,但也听从了我的意见。
两三个月便给方苏年纳了五房,方苏年的脸都绿了,却也没说别的。
太夫人却特意把忻城叫过去训斥了一顿,说她没有当正室娘子的做派,纳这么多妾室不是逼着方苏年寻花问柳,不顾正业么。
忻城本就委屈,听了太夫人这话拍案而起。
“太夫人,你以为我愿意吗?好歹我也是个郡主,每日侯爷连我的院子都不进,你让我怎么办?”
“他不喜欢我也就罢了,难不成我还要让侯爷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