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恨不得追上去给他一脚,可是下一刻,却忽然开始深深的自我怀疑:
今早挪床的时候,是真的什么都没想吗?完全没想吗?
就连潜意识里,也一丝一毫都没想过什么吗?
门外,寒商穿过走廊。
脑中全是许知意刚刚结结巴巴努力分辩的样子。
她是真急了。
气急败坏,一副有理说不清,被人无端冤枉的可怜样。
看来她挪床时真的什么都没想过。
寒商回到自己的房间,目光定在两个房间中间的那面墙上。
薄薄的一层砖墙。厚度只有大概二十公分。
墙对面,就放着她睡的那张单人床。
浅色的木质床架,上面铺着加厚床垫,床和床垫都是她搬进来的那天一起买的,和他的这一套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床单和被罩是素淡洁净的浅米色,和他**那套铁灰色格子的床品风格截然不同。
寒商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停住了。
他努力控制了几秒,身体却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
寒商回身,先去反锁好房间的门,确保没人会进来看见,才继续走到自己的床前,轻轻搬起床架。
往那面墙前一点点挪过去。
脚会自己动,手也有自己的主张,脑子作壁上观,还会冷嘲热讽:
寒商,你是不是犯贱。
还好,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拖动床铺时声音不大。
寒商一边严重地鄙视着自己,一边无声无息地挪着床,把床慢慢移到许知意房间的那堵墙前。
心中还有一丝后悔。
如果刚才不跟她提床的事的话,今天晚上,两个人之间就会只有一墙之隔。
可现在,按她的直脾气,估计已经动手把她的床重新挪回原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