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她口腔里目无他物的盘转,她的牙齿在他指节上悄悄加大力度也没有退缩。她的舌尖将他的无礼手指推了出去,别过脸羞愤的踢上脚边的柜子。在刚才的震荡中坚守阵地几个包装盒子,再此受到冲击,无奈地掉下来正好砸中弗雷德的头。
“哎哟,好痛啊。”弗雷德坐到地板上,夸张的捂着脑袋,紧闭的眼睛时不时偷瞄菲欧娜的表情。
菲欧娜哼笑一声,嗔怪的撇着他。荧蓝的光点缠上氤氲的粉色在两人头顶盘旋,像是一个微缩的未被发现的宇宙中的星云。她抬手接住一朵漂浮的行星,“明明这么好看,干嘛要一窝蜂出来吓人。”
弗雷德低低暗笑着揪出她手里被捏扁的包装盒,手指在上面轻轻敲打,‘扑面而来的萤火森楚。’
她没好气地兜起嘴唇,吹动额前的头发,“这些又是什么?”她指着那些漂浮的粉色星屑,“这上面又放的什么?”
她扶着矮柜想站起来,被弗雷德按住了肩膀,转过头来看,他的眼睛里满是欲言又止的星辰。
“是强效迷情剂。”弗雷德一字一顿地说。
趁她再问问题之前,封住她的嘴才是上选。他吻上来,涌起一番热潮。攀在她肩头的手拨开她身上的外袍,里层细腻的羊毛衫将储存的热量进贡到他胸口,把她身形饱满的轮廓毫不保留的供奉于他掌心,他试着追溯像是刻在手心里惯有的动作,在鲁莽的揉弄里虎口蹭在她沉睡的乳粒上,温柔地唤醒它。像是花朵伸展开花瓣那样微弱的声响,她的绵软的颤音就有这么轻。
只有他听得到。
弗雷德想起,是在夏天,炎热到空气都粘稠的夏天。他们带着她第一次参观这里,他们在这里接吻,她草莓味的润唇膏尝起来比下过雨的天空还清新。
当时她就站在这里,就在他摆放迷情剂的位置。
像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时间计量,他觉得那个夏天并不远,可一页页撕下来的日历不留情面的告知他,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
他从湿吻里退出来,头顶的星云在一点点暗淡下去,一切又回归到灰色。
唯一不褪色的是她脸上的红晕。
弗雷德又欺身过来,把身体所有重量交付在她身上,刚才强取豪夺般的吻像是掳走了她大部分思考,她踟蹰着缓缓倒在地板上。
冬季好像会让熟识的人变得生疏,一切在夏天蒸腾的气味,言语都被镇压下去。
弗雷德脱下巫师袍,托起菲欧娜的后颈,把揉成一团的外衣放在她脑后。
菲欧娜顿了顿,他的指尖摩萨着她颈后的碎发,火星从他指纹里迸发出来。
来不及了,逃跑来不及了。
她枕上褶皱嶙峋的外衣,沿着矮柜滞钝边缘划下的阴影刚好将他们掩藏。
腿上传来一阵阵凉意,她的长裙被一点点挽起,手掌沿着她的脚踝撩拨上来,隔着厚重的羊毛袜让他的爱抚如此陌生,在过膝袜的结尾,她的身体才真正熟悉他的掌心。
他俯下身来,薄唇再次与她胶着在一起。她抬起膝盖轻轻碾过他的核心。像是为了回报她,他的指腹隔着她腿心被洇湿的织物,在圣域外徘徊,轻拢慢拈着它的纹理,然后恩赐又以另一种形态回到他这里。他揉捻着指尖黏滑的爱液送进嘴里,欣赏着菲欧娜羞怯的表情。
“嗯……弗雷德。”她的叹息的声音像是白绵绵的砂糖,从搪瓷罐中倾倒出来,撒了一地甜蜜。下一秒又觉得失语,侧过脸,额头贴上他的手腕,他手腕的温度与她的脸颊无差,一瞬间已分不清彼此还有何界限。
他的舔吻忽略她的耳垂在细腻的脖颈上印下痕迹,那颗埋没在夜色里的蓝宝石搅得他胸腔一阵心烦意乱,舔吻变成噬咬,羊毛衣领的飞絮在他呼吸里打滚,娇嫩的肌肤在他唇下愈发炙热。
他抬手覆上她的髋骨,在细腻的肌肤上逡巡,一条纤细的绳索就在他手边。他往菲欧娜耳朵里送去一股及时的凉风,拆开紧系的蝴蝶结,她的隐秘从湿漉漉的布料中解脱出来,蹭上他的手心。他还在耳边痴痴发笑,像是这个蝴蝶结专程为了被他解开才存在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