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没有针对任何一位的意思,毕竟府试是大事,关乎着河中府辖下所有考生的仕途。我们都谨慎一些,互相查证一番也是应该,若是都没有不正好还这位考生一个清白?”他指着赵凛很是坦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有人不同意就是做贼心虚了。
李训导道:“您可以先去查属下,属下与赵凛并不认识,议题期间也并未外出。”
紧接着周教授也表态,林同知道:“若真是要泄题,这样查也查不出什么的。若是本官议题期间要外出也会打点好,决计不会让你们知道。不如这样,让官差去询问这次的考生,询问是否瞧见赵凛和谁在一起?毕竟这次举报舞弊的就是里面的考生,有时候他们看得比我们看得清楚。”
“知府大人,您说呢?”
端着茶杯的邢知府手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继而淡定道:“这个办法不太妥当,万一有厌恶赵凛这位学子,或是和我们在坐的哪个考官有龃龉,随意指摘呢?”
林同知义正言辞道:“谁敢?涉及到科考,想信口雌黄前也该考虑后果,一旦被发现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邢知府:“……”
“行吧,多派几个官差去……”
林同知欣喜起身,朝外走去,赵凛心中忐忑:那日除了他,还有陆坤也远远的看见了湖心亭里的几人。
陆坤向来和自己不对付,若是他有心指摘,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众人心思各异时,刚走出去的林同知又去而复返,语气急切道:“外头来了很多考生,不知道要做什么?”
还不等众人反应,外头传来急促又激烈的鼓鸣声。是有人在敲府衙外的鸣冤鼓。
众人齐齐站了起来,邢知府放下茶盏往外走,其余几人也紧随其后。赵凛心思百转,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邢知府越过衙差走到衙门口,险些被门口的阵仗吓了一跳。府衙门口的阶梯上聚集着乌泱泱的长溪县考生,权玉真一手拿着鼓锤,一手牵着小宝丫站在最前面。秦正
()卿和马承平举着众人联名的请愿书高声道:“知府大人明鉴,
赵清之有大才,
押中考题只是巧合,绝对不存在舞弊。长溪县一众学子愿意为其作保。”
府衙的马路边上是乌泱泱看戏的其他县学子和百姓。
赵凛圈寻一圈,发现长溪县买过模拟考题的人都来了,先前还懊悔没买的,这会儿也没过来掺和。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所有买过他考卷的人,现在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他被定罪,其他人就是共犯,也会被连坐。或许秦正卿和马承平是真心想帮他,但其他不管真不真心,都得来。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陆坤,他没买过模拟考卷,现下却在人群中,联名请愿书里面也有他的名字。
他这是什么意思?
众联名的考生七嘴八舌道:“赵凛为人正义,根本不可能干舞弊这种勾当。”
“对啊,他还是长溪县的案首,犯不着舞弊。”
“而且,这套考卷已经出了有一个月了,考题开考前三日才开始议题,不存在舞弊啊!”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