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中塌鹊枝的事,恐怕不止父亲一人知道。”
说起来,沈宓的清白是因为林氏下药导致的。
她沉下眸,淡淡道:“林氏背后有国公府,若是让她死在沈府……恐怕不妥。”
“上次我将踏鹊枝的事情告诉给了爹爹,爹爹就是不相信。”
“想来只有另外想办法,让爹爹相信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前,将一个木盒子拿出来,又将里面的首饰拿几样出来,递到云岚手上。
“母亲的死,实在蹊跷。”
“你找人打听一下,当时母亲从易水回沈家陪同的车夫、嬷嬷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出来。”
云岚将沈宓递过来的手镯捏在手里,缓缓点头:“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
沈宓吃完早饭,依旧是和平阳侯一起进宫。
马车里,沈宓见平阳侯面色不好,索性试探性问道:“爹,可是发生什么事?”
平阳侯叹了口气,抬眼温和的看着沈宓。
“宓儿,爹爹没事,爹爹只是觉得我糊涂。”
“这么多年信错人,险些害了你们兄妹几人。”
“若是能从头再来,我宁愿下黄泉去赎罪。”
沈宓紧抿着唇,看出平阳侯的思虑。
她问道:“当年爹爹娶林氏,除了陛下的圣旨,还因为什么?”
“就因为和母亲有七八分像?”
平阳侯抬眸看她,“当时圣命难违,如今想来真是后悔。”
“以后,你和璃儿,还有你两个哥哥,都要好好的,爹看着你们平安就行了。”
“爹将来下了黄泉,自会去你母亲面前赎罪。”
平阳侯越是这样说,沈宓越是觉得心里心里不安。
“爹,你别说丧气话,如今还来得及。”
平阳侯苦笑,叹了口气。
不到片刻后,终于到皇宫门口。
皇后的凤仪殿里,沈宓还同昨日一样,给皇后把脉针灸。
在此过程中,皇后的目光一刻都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沈宓沉着冷静,遇事不怯,而且心思缜密,是个不一般的小姑娘。
钦天监曾言,后位会落在沈家,如今看来当真是沈宓无疑了。
沈宓见皇后一直盯着自己,也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专心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