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韵仰着脸无意识地呜咽,竟主动张嘴接纳了入侵者。
有传言说,血蔷薇不能开荤,否则便难以戒掉,对血气如此,对精气更是如此。
眼下便是最好的见证。
凤清韵理智全无,抬手勾着龙隐的脖子,坐直了身体便要索取精气。
从慕寒阳的角度角度看过去甚至能看到那人探出的一小截殷红的舌尖,正宛如小猫乞食般急切地舔舐着对方的唇舌。
看似无害又香艳的一幕下,潜藏得却是深不见底的危险。
而慕寒阳从来,从来没有见过凤清韵这幅急切到失去理智的样子。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师弟永远是克制的,温润而得体的。
他甚至连他的花苞都没见过。
而眼下之所以能看到,不过是因为他卑劣的窥探而已。
甚至他所窥探到的一切,不过都来源于凤清韵无暇他顾的施舍。
愤怒和嫉妒几乎冲昏了慕寒阳的头脑,他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企图摧动血誓强行将凤清韵拉回身边。
可被本能裹挟的凤清韵,在这一刻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他的猎物一如既往地想要逗他,故意压着精气不愿出口,凤清韵被惹得眼角发红,厮磨间竟然呢喃出了什么称呼,而后低声道:“求你……”
龙隐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喊,竟然当即一愣。
而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凤清韵趁着这个机会,勾着精气便进了嘴,面色一下子便红润了几分。
这下子倒是真有些精怪摄人的样子了。
龙隐回过神也忍不住一笑:“凤宫主手段见长啊。”
凤清韵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气。
“罢了,多少人想着凤宫主的道还着不了呢。”
龙隐说着抬手碾过他的下唇,替他擦去了上面的津液。
精血齐下之间,再深的烙印也挡不住这种覆盖,血契骤然被压了下去。
吃饱喝足的藤蔓终于挣脱了束缚,它缓缓从龙隐的脖子上抬起,似是为方才的犹豫不决而感到了一丝心虚,于是讨好般亲昵地蹭了蹭猎物的脸颊。
它的猎物美味又健壮,若是因此跑掉,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而它心悦的猎物见状则勾了勾嘴角,扭头嘲讽般看了慕寒阳一眼,而后竟低声道:“我的好宫主,道谢要有诚意,至少要把花苞露出来吧。”
那主蔓闻言摇了两下,犹豫片刻后,最终竟然真的毫无防备地,把花苞递送到了龙隐嘴边。
龙隐无比愉悦地勾了勾嘴角,随即在慕寒阳盛怒而惊愕的目光下,低头轻轻吻了吻那朵主动送上来的花苞,在怀中人蓦然的颤抖中低声道: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