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他脑海中便浮现了龙隐一个人坐在灯下裁制衣服的场面,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好笑,不由得道:“……你堂堂魔尊,怎么对这种事如此娴熟?”
龙隐闻言却一顿,随即低声道:“本座若是说了……宫主怕是又要骂我变态了。”
凤清韵一听这话,登时对此事升起了莫大的好奇,闻言眯了眯眼,抬手捏住他的脸颊:“别给我扯东扯西的,说,哪学的?”
“自然是你早年尚未化形之时学的。”
龙隐拥着他在他耳边轻笑道,“那时本座可是心心念念想着待你化形后给你穿什么衣服,为此特意同通天那厮学了怎么裁制布料,虽说后来在幻境中走了一遭忘了缘由,可学的内容倒是没忘,你看,如今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凤清韵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答案,愣了一下后扭头震惊地看向他,似是在看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变态。
他当时才多大,别说化形了,连芽都没发,这人居然都想到了怎么按照喜欢打扮自己。
想到这里,凤清韵不由得抿了抿唇,心下泛起一股说不出的热意,面上都臊得慌。
半晌他才垂着眸子,按着人的肩膀小声道:“……对着颗种子你居然能想那么多,你可真是个变态。”
龙隐挨了骂却也不恼,只是拥着他的腰埋在颈间吻了他一下:“都道是礼尚往来,临近大婚,凤宫主不打算送为夫点什么吗?”
凤清韵低着头不说话,看着自己胸前的龙鳞半晌,蓦然道:“你的喜服……亦由我来做。”
龙隐一怔,尚未回神,凤清韵便抿了抿唇坐起来,看着他言简意赅道:“脱衣服,让我量一量。”
龙隐原本只是玩笑话,他给凤清韵做衣服是真,但凤清韵本人两辈子加起来连针线都没拿过一回,他怎么舍得让对方给自己做。
回神后他连忙道:“宫主怎么当真了,本座方才开玩笑呢……”
“本尊让你脱。”
凤清韵半跪在床褥上抬眸凉凉道,“你哪来那么多话?”
龙隐和他对视了三秒,见他心意已决,竟当真闭了嘴,抬手将原本还挂在身上的里衣褪了下去。
他那精悍的肌肉上还挂着凤清韵刚抓出来的红痕,方才意乱情迷时没觉得有什么,眼下一看却让人面上禁不住地发烫。
凤清韵只扫了一眼,便红着耳根收回目光,转而从床头拿起龙隐的储物戒,翻了半天翻出来一条金蚕丝绣的卷尺。
他看到那东西后忍俊不禁,抬眸觑向对方:“你那些手下知道你一个人偷偷在魔宫干什么吗?”
龙隐见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道:“此乃千丝尺,除了量体裁衣,在束缚之上也有一些妙用,宫主可想试试?”
凤清韵闻言蓦然便闭了嘴,和他对视了三秒后,硬是顶着龙隐似笑非笑的目光半跪在了那人跟前,拿着那金蚕千丝尺一点也不熟练地往龙隐身上比划。
然而他根本没做过衣服,也完全不知道该量哪,看起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实际上量的手忙脚乱,量了三次硬是量出来三个天差地别的数字。
麟霜剑尊这辈子可能都没干过这么有挑战性的事情,他就那么半跪着,皱眉一眨不眨地那卷尺和龙隐结实的腹肌。
半晌再次动手,这一次他低头间几乎埋在了龙隐的胸口,微凉的侧脸仅仅地贴在对方那被他抓出血痕的胸肌上,手下则拿着卷尺再次去量对方的腰。
那卷尺被他用的七零八落的,一半卷在腰身以上,一半则在腰下。
偏偏凤清韵自己量的还很认真,跪得堪称端庄。
只不过从龙隐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见他于里衣之下塌下一截腰,以及再往后挺翘无比的地方。
凤清韵对此一无所知,发梢就那么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发丝的黑和里衣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夜明珠的光辉下,显得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