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白倒了杯果茶,抿一小口,“谢谢你愿意陪我。”
“没什么可谢的。”
许望舒担不起,咖啡苦涩,她面不改色地吞了一大口,没有回甜的感觉。
“我有病,我有焦虑症,听起来有点像借口总之之前对你发脾气是我的错。”
“对不起。”
看叶瑞白微微起身,似乎想说什么,许望舒接着说道:“不过,医生建议我尝试接触新的人,而不是和她很像的人。”
“我也想这么建议你。”
叶瑞白躺回到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桌子中间热着的果茶不断地冒着泡,果香味跟着热气占据了这小片角落。
幕布前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喧嚣热闹中的无言最难忍。
天光悠长,夜晚风凉,任由沉默如同洪水汩汩淌来,一层层铺开来,慢慢将她们吞没。
她们知道对方都想说些什么,又知道对方都难以说些什么,所以只能漫长的等待,等待有人把沉默打破。
“唐可和她男朋友交往很久了,我记不太清了,大约有六七年,还是八九年了吧。”
叶瑞白喝完第三杯果茶的时候,突兀地开口了。
“我喜欢她的时候才十七岁,一转眼就要三十了。”
“你呢?多久了?”
许望舒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清晰地意识到喜欢的时候,是在生日许愿的时候,许下了想让她成为大明星的时候。
“十八岁的时候开始的。”
“十八,二十六”叶瑞白算了算,“也有八年了,真长情。”
“没有八年。”
许望舒捧着咖啡喝了一口,却没再说下去。
“差不多。”
叶瑞白只当她算的精准,热意将她的指腹烫红,她偏头看许望舒,“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