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二层楼梯口,迎面走来从主卧方向那边过来的女佣,怀里抱着她的衣物,都碎了,他昨夜发怒下的杰作。
另一个抱着一折叠好的床单,纯白的颜色,正面干涸的几朵红梅。
“给我。”
年轻女佣愣了愣,低头看了眼床单,面对英俊成熟的男主人,脸红地把床单递给先生。
沈墨城接过,五官沉着无异。
他走到主卧位置,房门紧闭,侧耳听,里面有王姐的说话声,他想听的那把甜甜软语,却没有。
眉宇微微蹙起,伸手推门的动作,到底止住了。
如今在他的小女孩眼底,他应该是洪水猛兽,欺负人的坏蛋,坏透了,恐怖透了。
沈墨城去了书房。
光线下,男人将手里的白色床单摊开在宽大的书桌,盯着那簇拥的几小朵漂亮红梅,他双目猩红发热。
仰头,深深闭眼,沈墨城感觉到血液都被烧热了一样,烧得他刚毅的筋骨,清冷的灵魂,都在微微发颤。
她是第一次,无比纯真的第一次,给了他。
他又睁开眼眸,低头凝望,只是看着,下。身昨夜蛮冲进去绞开她的费劲滋味,麻麻酥酥地在他那里荡漾开来。
男人都是无耻的,残忍过后,还要回味。
薄唇叼了根烟,俊美的容颜流露满足的笑意,把床单仔细折叠好,这是太太给他最珍贵的礼物,他最在乎的礼物,放在哪里好?
放在保险柜里吧,比他多少个亿的资产都来得让他热血沸腾。
……
笃笃笃——
顾爽爽惊得像兔子一样从枕头里弹起。
“太太,可以吃饭了。”门外,王姐的声音。
她煞白的小脸才慢慢恢复血色,刚才激烈的动作引发了那处的疼痛,皱着细眉,慢慢地挪,靠床头坐好。
王姐说不用下床,旁边有女佣搬来一个精致的小木桌子,架在床上,就这样吃饭。
顾爽爽没什么胃口,刚吃了药,舌苔也很重。
扫了眼两只小碟里的菜,素的,清汤寡水,打开汤盅的盖子,倒是荤菜,柴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