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跪在地上,只觉流花哭得她头痛。
流花:求世子,求江姐姐,别难为我家小姐……
她就是算准了江书不敢当着幕亓一的面,和她当面对质。故意把话说的含含糊糊,好无中生有。
流花的哭声越来越大,听着令人伤心惨目。
江书跪在地上,早听到幕亓一营帐外,不少人淅淅索索的脚步声。
大概是被吵醒的官员派了自家下人,来打探是个什么情况。
事情越闹越大,外面还站着一个巴不得看戏的陈潇。
江书深吸一口气,看向幕亓一,世子,今天实在太晚,各位大人也都劳累了一整天,不好吵他们歇息。
幕亓一恍若未闻,流花,你只说,吟儿她……如何才肯信他和江书真得没什么,试婚也只是个幌子。
流花摇头,泪雨滂沱,……奴婢不敢说。
幕亓一一定要她说。
直到江书觉得自己膝盖冷痛得快要受不住。
流花才抽泣着,奴婢愚笨。只是……只是奴婢自己心里想着,若要小姐放心,世子何不……她又飞快地低头瞥了跪着一动不动的江书一眼,何不让江姐姐这几日就陪在小姐身旁小姐身子骨弱,多一个知根知底的伺候,也是好的。
江书心口郁气一沉,便觉浮上来的都是愤怒。
说来说去,不就是要把她弄到身边磋磨
抑或是,怕她知道了自己和那林二的事,到底想要灭口。
女孩按在地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她抬眼看向幕亓一。
这个男人强要了她身子,把她从宁静的生活中强扯进了武安侯府的旋涡。可他说过,要护她周全……
下一刻。
幕亓一紧皱的眉头一松,这有何难……
江书一颗心彻底落向无底深渊。
世子当真舍得流花瞪大眼睛,一副天真不知事的模样。
幕亓一强压下心底涌起的异样感觉。他安慰自己,赈灾时日不长,差不多个日便可回稷山牧场复命。
不过是几日而已,让江书去吟儿身边伺候也没什么不好。
幕亓一:舍得。
他看了看地上僵直着身子的江书,起来吧。
江书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起身。
幕亓一见她没说不愿去,心底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