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脚踝为,宁湾的右手为终点。
宁湾看的头皮发麻,整个人不住地往旁边退。
宁湾看不懂不同的人作画技法的不同,但结合那晚江愈的简笔素描画,心中隐约有种直觉,这是属于江愈的画风。
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才能画出这种风格的画?
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但江愈他生病了,这就不能说明是他画的。
这里面所呈现的所有物品,都像是便太的精神状态。
那种固执的、痴迷的、令人无法负担的、不懂怎么正常爱人的,
异常沉重的恐怖爱意。
宁湾不想看了,他拔起有些发软的脚,想要飞速夺门而出,
逃出这个令人心慌的逼扼房间。
但他跑的太急,勾到了旁边人偶身上的蕾丝裙摆,被掉出来的人偶往房间里撞去,撞到了墙角边的那副画,撞进了另一个小间中。
随着宁湾的进入,房内的灯“啪”的一声,自动亮了起来。
这间房里比起外面更小,灯光也更偏昏暗。
里面全部都是衣服。
那天宁湾在道具间衣柜里看到的裙子,全都被整齐地置放在了这里。
从小到大、不同型号、不同类型的裙子,还有各种看上去精致昂贵的珠宝项链。
正中间柜子里的两枚戒指吸引了宁湾的注意。
它们看上去简约却又有些别样的精巧感,在昏暗的灯光下仍旧闪着耀眼的银光,硬生生地把其他珠宝都比了下去。
这跟外面不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衣帽间一般。
宁湾继续往里走着,
发现了对面全身镜中穿着身垂耳兔睡衣、身上都是酒渍,颇为狼狈的自己。
下一秒,他突然发现了不对。
这熟悉的睡衣,他为了在江愈面前保持自己的形象,分明没带来。
又为什么会穿在他身上呢?
宁湾注意到了镜中自己身后露出的衣服上面的兔子图案。
他回过了头,走到了那旁边。
那是睡衣,一排的睡衣,上面全都含着兔子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