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表情严肃:“洗澡的问题还是要麻烦归小姐你自己解决了,实在太困难,就再忍忍吧,等身体方便些了再洗也多大问题。”
“你…这是…什么意思?”归罗裳疑惑地皱起眉头。
周净表现出一种逃避和抗拒的神色,想要转移话题,却被归罗裳一把打断:“你这是想断了我和外面的联系吗?我已经一个星期没和除了你之外的人交流过了。”
周净再次沉默。
归罗裳眼眸眯了眯,原本严肃的神情倏然间展露笑颜,不过是假笑罢了:“是温且清叫你这么做的?”
“归小姐你只要再在这里好好休息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忍受一下吧。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说罢,周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生怕归罗裳再捉住他问些什么问题。
归罗裳沉思着躺在病床上。
她没有手机,打不了电话,不知道休息的这一天她的工作情况如何。
只希望等她回归工位上时,座位上别放一张辞退信。
对于这种变相的软禁她并不意外,这不是温且清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来了。既然周净说半个月后就可以出去,她也不怕温且清会囚禁她一辈子。
看样子他也没有长时间囚禁她的想法。
至少现在她躺在病院里,所享受的医疗服务都是免费的,何乐而不为呢?
想着想着,归罗裳抵抗不住困意,忍不住窝在病床上睡着了。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秒针走得飞快,眼看着时针所对的数字从走到了,夜幕降临,病房内除了窗外撒进晃悠悠的路灯光外,一切都黯淡无光。
归罗裳睡的病床和阳台靠得很近,睡前没有把窗帘拉上,灯光透过玻璃映照在床上,黑暗之中勾勒出她憔悴的身形。
睡梦中她的眉头紧锁,看起来愁绪难断。
病房的门锁在寂静的环境中蓦然一响。
“咔嚓——”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入黑暗之中,他不断向病床上靠近,一步又一步,鞋底踩在干净的瓷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人拉开了放在病床旁边的椅子,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的睫毛下垂,根根分明地在他的下眼晕染出黑影,同时遮住了他眼中的眸色。
温且清被刺伤的左手被包扎吊着,他默默端坐在椅子上,静静观察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他想到来之前和他父亲之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