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像个没事人一般整理凌乱的头发,再瞥一眼自己手上的好杰作,他倏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他整个身子都在抖动,像个精神病患者。
笑声止住,温且清冲她露出微笑:“好啊归罗裳,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只怕这刀真正想刺进的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心脏吧。”
男人捂住自己的手,一边说一边走上前,他步步紧逼,归罗裳步步后退。
“你死了,我可就麻烦了,我可不像你这么厚颜无耻,一个犯了罪的人如今还能在这里逍遥法外。这不过是一个警告罢了,我警告你你少来招惹我,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货色。”
“是啊,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任人宰割,你可不简单啊,不然十年前我怎么会被你耍得团团转呢?”
温且清松开捂住受伤手臂的手,想要去抚摸女人的脸,却被她一把打掉。
“你少在这儿颠倒是非。”她正声呵斥。
闻言,温且清像是被点爆的雷,“我颠倒是非?!哼,最好是这样。我是不干不净,你也白不了哪里去!”
归罗裳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房内。
她这巴掌卯足了劲,把毫无防备的温且清打偏了脑袋。
好一会儿,温且清像是才反应过来,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发麻的那边腮帮子,眼眸中目光复杂,气氛沉郁尴尬。
等归罗裳心里料到情况不好想要逃跑时,却被温且清撞倒在沙发背上。
这个疯子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如何,毫无顾忌地用手硬生生将插进自己手臂中的刀拔出来,血喷溅而出,不少还沾到了归罗裳和他自己的脸上。
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女人闷哼着,倏然,一把带血的刀朝着她的肩膀狠狠扎下。
她感觉自己的肩骨都要被刺破了。
归罗裳抱着肩膀大叫着,疼痛将她笼罩,她咬白了下唇,颤抖着身子滑落倒地。
疼!
好疼!
她感觉自己眼皮都疼得发颤。
始作俑者一只手正握住刀的把柄,另一只手着抱住她的上身,跟着她一起跪在了地上,他靠着女人,感受她的颤抖,她的惊慌,他低声发问:“你想要脱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