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厅内,楚清音没有点烛火,静静坐在窗边绣着手中的鸳鸯戏水手帕,直到许久后将军府的大门被打开,楚千寒从门外走了进来。
视线落到她的身上时微微一顿,随即脸色就冷了下来。
“今日如烟感染风寒,你给我放那么多信号弹干什么?”
楚清音起身,却仍旧低着头沉默不语,她不回答,楚千寒也没有离开,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小声的开了口,“我那会儿有事找你。”
“什么事?你就好端端站在这里,能有什么事?”
她的解释没能得到他的理解,反而让他的声音更冷了一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如烟身子不适,今日我要全天陪着她,你故意这样是想干什么?楚清音,我说过你不要再对我抱有那种不伦的想法,我是你兄长,我们不可能!以后再这样,你就直接搬出将军府。”
话音落下,楚千寒就径直越过她走进了院子里。
楚清音仍旧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开口,
“阿兄,没有以后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
声音很小,早就已经离开的楚千寒并没有听见这句话,楚清音也没有在意,继续默默绣着手中的鸳鸯戏水手帕,却又忍不住想起了从前。
楚千寒其实不是她的嫡亲兄长,那年,她的爹娘跟随楚将军出征,在战场上双亡。
亲戚瓜分完她府所有府产,几相推脱之下,唯有她无人愿要。
那时,是楚千寒站了出来,宛若神明天降。
“我要!”
自那日起,他便让她入了楚府族谱,成了他唯一的妹妹。
那时,他年仅十五,却已经是意气风发,屡战屡胜的少将军。
外人都说他杀伐果决,不近人情,可他却将她一点点养成了如今亭亭如玉的模样。
她是他精心娇养的玫瑰,他几乎将所有的爱意都给了她。
她初到楚府,因为寄人篱下十分不安,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是他一边忙着工作,一边耐心哄她睡觉;
她自幼体弱多病,靠药续命,十二岁那年,楚府其他人不满楚千寒一直养着她一个药罐子,纷纷开口要让他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