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探出身去仔细观察,这些排兵的阵型,每一处都有道卦的影子,且处处杀机,阴毒至极。
北疆背后的布阵之人,定然是熟识道法之人。
晋阳城下,随着这一声号令,战局再度变化,方才楚惊棠撕开的杀口竟隐隐有了包围之势。
"楚惊棠,你就是太自信,我说过,今日必是你的死期!"
然而楚惊棠在这种惊变的战况下却愈发激入,周身的肃杀冷意让人压迫到退避三舍,所有被她近身的人都被一枪挑落。
阿古泰终于变了脸色:"楚惊棠,你这个疯子,你不怕死吗!"
楚惊棠浑身浴血,却仍带着张狂的笑意:"怕死我若怕了死,那才真是死期将至!"
她持枪刺开阵列中央,直战到虎口崩裂,却仍稳稳握住长枪。
明明是楚惊棠被重重围困的局面,阿古泰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笑意尽褪。
楚惊棠一把长缨枪孤身一人单枪直入,生猛地将队列阵型生生穿透。
她身后死死跟随的,是全权信赖于她的楚家军。
一时之间,战况胶着,阿古泰后背生出一股冷汗,随即自他身后缓缓步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之下的人附耳说了什么。
阿古泰脸上遂露出了一丝冷笑,抬起手臂:"收兵!"
晋阳城,再一次守了下来。
城墙之上,江羽骤然松了一口气,心里感到一阵的后怕。
此时的天忽然转冷,又下起了飘然大雪,冷风裹挟着战场之上的血腥之气直灌肺腑。
江羽紧攥着雪氅领口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感到那股久不发作的寒毒隐隐又有了再起的征兆……
云止眉心紧蹙,满是心惊地为楚惊棠处理伤口。
"那阵法虽诡异但定然并非不可解,你又何必以身犯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