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畅汇报了没几句,就被李初年给打断了。
“王厂长,你现在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毛纺厂当初有多少职工,现在又有多少?”
“李副镇长,毛纺厂当初有两千多职工,现在还有不到一百人。”
李初年皱眉问道:“悬殊为何这么大?”
“都是厂子不景气,入不敷出。”
说到这里,王畅竟然不再说了。
李初年更加不满,道:“那你说说为何入不敷出?”
“产品不对路,销不出去。造成大量产品积压,占有资金。收入抵不上开支,工人的基本工资都难以有保障,辞职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就成了这个局面。”
李初年单刀直入:“单单是因为产品不对路吗?这入不敷出,除了厂子经营必需要开支的之外,还有没有其它乱七八糟的开支?”
这个问题问的极其尖锐,王畅顿时有些尴尬,他犹豫了片刻,但随即语气坚定地道:“没有其它乱七八糟的开支,就是厂子经营必须的各项开支。”
李初年扭头对坐在身边的田政道:“田政,你把王厂长的这些话都记下来,将来也能有据可查。”
田政点了点头,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
王畅的神色尴尬,其他几个副厂长则是神色很不自然。
很明显,李副镇长让把王厂长的这番话记录下来,就是为了将来清算时用的。
李初年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给王畅等几个厂领导施加压力,让他们懂得收敛,这样也能让毛纺厂减少些损失。
李初年不想听王畅按部就班地汇报,因为那都是官话套话,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李初年问道:“产品不对路,造成大量库存积压。那前两年红火的时候,产品都销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