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烟眉拧起,面露不悦。
许是她和盛世是合作伙伴。
是一条船上的人,互相帮助取暖,所以在外人攻击他的时候,她觉得不舒坦。
喻唯一重新看向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
她语气冷清,“论家世背景,盛家在榕城具有举足轻重的份量。你父亲在阿世面前,也得恭谨礼让三分。”
“论个人能力,盛老夫人身故时阿世十四岁。他扛起家族企业独当一面,如今已是盛太集团最高决策者。”
“论相貌身材,他不输耀眼的明星。性格强势霸道,我偏就喜欢他这股劲儿,给足自己人安全感的同时让外人避而远之。”
“顾北城,你有什么资格对盛世评头论足?”
“圈内外对阿世谄媚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你说我勾搭他。是呢,怎么没见到女人上赶着勾搭你,是她们不想吗?”
还是你没这个本事。
这句话喻唯一没有说,但顾北城听出来了。
男人的脸色愈发黑。
他站在原地,呼吸紊乱得没了章法。
喻唯一对外是孱弱病态的模样,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从小到大,孙夜雪的光芒完全将她盖住,她渺小到圈子里几乎不知道孙家有个二小姐。
如果说孙夜雪是发光的金子。
那她就是灰色的尘埃。
她是很胆小的,说话轻飘飘,嗓音特别细软,没有任何攻击性。
仿佛谁都能踩她一脚。
随意欺负她。
这是顾北城第一次见到她咄咄逼人的样子,言辞尖锐,语气冰冷到极点,丝毫没给对方留半点面子。
顾北城忍着攥紧的手,他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夜雪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冷血的白眼狼,我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四年前的雪天里救了你……”
就该让你死在那个冰冷的夜晚。
这话顾北城没说。
从他猩红的眼睛里,喻唯一读到了。
这厮估计是情场失意,心爱的女人嫁去了王家,所以故意来找她麻烦,这四年里,他总跟孙夜雪在她面前秀恩爱。
两人如胶似漆。
在她面前彰显他们伟大的爱情,以此来讽刺她这个病秧子潦倒的日子。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