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功不可没。”
“大过年的在榕城持续搜查我的踪迹,花了不少钱吧?目前孙氏珠宝企业资金空缺,还能拿出这笔追查费,真不容易。”
孙平堂的脸色不再平静。
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成拳,眼底也阴冷下来。他克制住想杀人的念头,毕竟要把喻唯一嫁给王家,若是打坏了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唯一,舅舅真没想到你如此没良心。养你十年你不感恩,反而还在背地里唆使夜雪,将公司搞成这样。”
“论说没良心,谁能比得过舅舅你?”
喻唯一轻笑。
笑意不达眼底。
她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孙平堂刚好也侧眸看她。两人对视,这是孙平堂第一次看见她真实的神色,女人眼神冷漠,厉色蔓延。
“我记得当年舅舅去伦敦创业,爸爸用圈子帮你拓展人脉,妈妈费尽心思帮你在伦敦站稳脚跟,我也把存了好多年的猪猪钱罐砸开,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蛋糕为你庆生。”
“后来公司垮了,妈妈失魂落魄跑回家,备好车子让管家连夜送我出伦敦城。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我本来还想着可以再堆第二次雪人了。”
“谁知我前脚到剑桥,后脚就看见新闻,说欧洲珠宝王国喻氏集团董事长夫妇出车祸,车子被撞得粉碎,两具尸体模糊不堪,血流了一地。”
“是舅舅去收尸的,当时看见那悲惨的一幕,心里是不是很高兴?终于能坐上董事长的位子,能轻而易举得到万贯家产。”
孙平堂闭了眼睛。
没吭声。
惨淡寂静的车厢里,喻唯一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
“我儿时年纪小,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狠毒至此。直到被您收养,到达榕城。为了清除隐患,您给我下毒,让我生不如死的时候。”
闻言,孙平堂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转过头。
喻唯一朝他扯了一下唇,“因为有些人能被称作人,有些生来就是畜生。你想达到我父亲令人瞩目的成就,想建立第二个珠宝王国?”
“你这种垃圾,如此废物,根本不配跟我父亲做比较!黑心是你,阴险狡诈是你,来日下地狱也是你!”
孙平堂气得脸部扭曲。
男人扬起手就控制不住往喻唯一脸上扇。
她侧身,及时躲过了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