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喻唯一拿着洗好的智利车厘子过来。
她走到他跟前,给他递了一颗:“这是盛叔今早新买的车厘子,我刚刚尝了一颗,很甜,你尝尝。”
盛世懒得动手。
就着她喂过来的动作,男人倾身张嘴咬掉这颗乌黑鲜红的樱桃。
他的动作来得突然。
喻唯一只看见他伏地了身子,然后便感觉到男人薄薄的唇贴上了她的指腹,温热湿润的触感,令她仿若死水的心脏有了一丝小小的波动。
这种感觉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
活在压抑环境中久了的人,血液早就没了温度,心脏也麻木了。
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唯有复仇。
看着他咬掉那颗车厘子,喻唯一恍惚了半秒钟,随后恢复如常,将手里的果柄扔去垃圾桶。
喻唯一折返回来,在贵妃椅上坐下,“今天是元宵节,盛叔和孙嫂准备傍晚包饺子,晚上咱们煮饺子吃。”
“昨晚你说你朋友会过来一起过节,他们有什么忌口的吗?我好提前跟盛叔说一下,趁他们现在还没调肉馅儿。”
盛世还在吃车厘子。
以前他不怎么吃这类水果,今天尝着确实很甜。
他侧眸看了眼正在说话的喻唯一,“你对他们这么关心做什么?怎么不问我有什么忌口的?”
喻唯一:“……”
她跟他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些日子,再亲密一点就是同在卧室,同床共枕。
他的喜好她都清楚。
几乎没有忌口的东西,也不挑食。财阀少爷的贵气命,但没有这些贵公子的贵气病。
喻唯一顺着他的话,又问了一遍:“阿世,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男人哼了声。
也不知道是哪里不爽,他霍然起身走了,“睡午觉,没事别上楼吵我。”
喻唯一侧过身望着他身影走远。
幼稚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