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见男人的脸,喻唯一有过瞬间的慌张。
她很好地将这抹情绪掩藏下去,故作冷静,找回平时的嗓音温柔与他说:“阿世,你什么时候来的?”
盛世没发觉她有不妥。
男人摊开外套给她裹上,“刚到。”
“之前我听许特助说你有工作,今晚要参加慈善拍卖会。”
“临时有事推掉了。”
喻唯一点点头。
“生着病还有功夫去管外人的事,你跟唐民德的老婆关系这么好?”
“……”喻唯一松了口气,他没怀疑就好,“恩,唐太太是我的老板,经常请我们吃饭,我和她也时常逛街。”
“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少操心。”
“恩恩。”
天色渐黑。
两人并肩离开了草坪,往医院大楼走去。
喻唯一抬头看他,“谢谢你阿世,工作结束就来医院看望我。还请了那么多医生,我在孙家十年看病次数加起来,都没这次看的医生多。”
“你放心,我会按照我的承诺,活到三十岁,不给你添麻烦。”
他对她说过:
她死早了,他得重新找人,而且还觉得晦气。
死晚了,婚姻又束缚了他。
后面这些话,喻唯一没有说出来,但盛世都听出来了。这些的确是他娶她的初衷,只是出乎意料地,在相处过程中改变了想法。
盛世并不想承认。
太打脸。
他沉默地与她走了一段路,只说:“你仔细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