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再说一遍?”
男人阴冷的嗓音盘旋在头顶。
喻唯一偷偷抬眸瞥了他一眼,看见他愈发沉冷的脸,她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伸手拉住帽檐,光速拉下,躲进帽子里。
只许他放火,不许旁人点灯。
大男人的玩不起。
迟迟没听见喻唯一吭声,盛世伸手提住她衣服后领,将人拎到跟前,强行要她抬头露脸,“不准在心里编排我,听到没有喻唯一?”
“用手挡住脸干什么?不敢看我了?”
“刚刚不是胆子很大吗喻唯一?不是说我年纪大,说我长得老,可以做你爸爸了吗?”
“现在怎么不吱声,哑巴了喻唯一?”
喻唯一:“……”
‘叮——’
电梯达到负二楼,响了铃,两扇门从两边打开。
站在门外的盛管家就看见这一幕:喻唯一害怕地缩着身体,捂着脸躲在帽子里。盛世提着她的衣领,盛气凌人气焰嚣张地欺负弱小。
于是。
古斯特驶离医院。
司机在开车,原本该坐在副驾上的盛管家,让盛世去了副驾,自己则护着喻唯一上了后车座。
在行车过程中,盛世但凡偏头往后看,只要察觉到他的视线,盛管家就立马将喻唯一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男人的目光。
盛世:“……”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让您待在广场等,应该带您一起去中医馆拿药。”
“如果让您跟我一起去,您就不会看见那血腥骇人的一幕,也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更怪我路上遇上堵车来晚了,让您被少爷欺负。”
盛管家的话从路上说到御园。
他还去后院的小祠堂给盛老夫人上香,告状说盛世不听她的教诲,没有关心爱护未来的妻子,反而还霸道地欺负她。
求老太太老爷子进盛世的梦,去梦里教训他一顿。
孙嫂在端着贡果果盘到祠堂外边,听到这番祷告的时候都被逗笑了,她笑盛管家:“年纪一大把了,行为方式好幼稚。”
盛管家脸皮挂不住。
却理直气壮为自己辩驳:“只有老夫人才能管住少爷,我又不敢管他。”
不敢管也管不住。
这么多年,盛世只听盛老夫人的话。老太太去世后,就没有人能让他言听计从了。
“我给少夫人炖的安神汤还在火上,我去厨房看看。”
“我去就行了。”孙嫂把贡果果盘递给他,“你继续跟你家老夫人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