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校顿时弯下了腰。
周围众人也更加屏声敛气。
坐在旁侧的韩青青也被吓着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都被吓了回去,后方的顾瑶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圈子里一直传闻:盛世脾气暴躁,干了不少血腥的事。
不然也不会被父亲囚禁在榕城五年。
据说他双手沾满鲜血。
榕城黑白两道、圈内圈外都有一条不成文的约定:想在榕城这块地方平安顺遂过下去,不要惹盛世。
他没有绅士风度。
也不像商政两道老油条们打官腔。
不满他的意,惹他不悦,他就打直球去整对方。
李副校低紧了脑袋,冷汗直流:“盛少不好意思,这件事是我没有调查清楚,就私自让人把喻同学带了过来……”
“就是仗着她好欺负。”
“觉得瘦弱学生一个,没背景没底子,谁都能踩她一脚。”
盛世说的是陈述句。
每说一个字,屋子里的气压就低一度,李副校弓着的腰就往下沉一度。
许特助得到示意,男人拿着一份文件走到李副校身旁,递给他:“李董,这份空白文件请您在今天之内填写好。”
李副校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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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蹙眉,许特助解释道:“二十年前您在榕城发家,少不了我家老夫人的提携。把家产清点好,全部无偿捐赠给榕城大学。”
“一周内举家搬出榕城,不然,您家的生意或是您本人出现在榕城,就不止捐出家产这么简单,也许不能平安出榕城。”
李副校气急攻心。
晕了。
早就候在门外的医护人员将他抬了出去。
许特助转头看向受了伤的韩青青,他刚准备说话,女人抢先一步哆嗦道:“我、我没事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伤的,跟别人没有关系!”
余光瞥见盛世,韩青青不顾腿上的伤直接站了起来。
她看着喻唯一,虔诚道:“喻同学,我不知道李副校会把你叫过来。我也是受害者,平白无故受了伤,你都是知道的对吗?”
盛世低头看她。
无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