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书把他拉起来,走到客厅的柜子旁边翻找医药箱,拿了棉签和绷带,坐回宴时昼身边替他处理手背上的伤。
他的力度控制的不太精准,时深时浅,低垂着双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宴时昼的掌心,认真而专注。
“哥哥……”
感受到温暖的触摸,宴时昼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虞礼书的侧脸上,嘴角翘了起来。
“嗯?”
虞礼书专注地替他处理手指上的伤口,闻言抬头问他:“很疼吗?”
他今天又是缺觉又是收到邮件,有些迷糊了,一时忘记宴时昼只能拿刀子给自己身上来几百下的人,哪里会因为玻璃划下的小伤痛得要死要活。
宴时昼摇了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饿了,我们吃饭吧。”
包好了伤口,虞礼书自然点头应下,只是面对一桌子的菜肴却没什么胃口。
饭煲里还有安星送的牛杂,里面放了一大块牛鞭,虞礼书像是想起些什么,脸色再度难看。
宴时昼看着虞礼书的脸色,试探地问:“哥哥,你今晚不舒服吗?”
虞礼书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摇了摇头,淡笑:“没有。”
“那哥哥尝尝这道鱼肚。”
“嗯。”
夹了一块鱼肚放进嘴里,鱼肉软嫩,味道鲜美,只是此刻,他却食之无味。
他沉默着喝了两碗汤,才勉强填饱了肚子。
餐后,宴时昼把餐盘碗筷放到洗碗机里,虞礼书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
“哥哥,你不舒服的话,先去卧室休息一会儿吧?”
宴时昼端着盘子转过身,善解人意地提醒道。
不舒服是真的,虞礼书应了下来。
“好,你先放着,我等会儿下来弄。”
宴时昼看着转身走向二楼卧室的虞礼书,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愉悦地哼着歌,直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静音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