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书还以为自己把女生凶哭了,又不知所措地软下语气:“呃,我的意思是……”
白磬泠吸了一下鼻子,飞快地把情绪收了回去,坚定地看着虞礼书:“虞总,不管这三年您经历了什么,现在我们找到您了,虞家一定会帮您恢复记忆的。”
她迫不及待啊,累死累活帮虞礼书操持了三年工作,总算把人盼回来了。
虞礼书:“可是我……”
“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虽然一直在运转,但许多新的项目还需要您回来敲砖定案啊。”
白磬泠把话说到这份上,像是架了一把刀逼着虞礼书回去,他也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只是……
眼神与楚竞思的目光交汇,对方回以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
这下,白磬泠算是弄明白了。
搞半天虞礼书不回国,就是被这么个小妖精绊在这儿了。
她上下打量着楚竞思。
看脸蛋,倒是白净秀气的帅哥,尤其那双眼睛,清澈无辜的跟小鹿一样,再加上一颗泪痣,纯欲的不得了。
原来虞总喜欢这一挂的。
她暗暗叹了口气,为沈越点了炷香,阳光俊朗大男孩很好,可惜不是虞总的菜。
白磬泠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些:“这位先生,我刚刚冒犯了,实在不好意思。”
楚竞思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但他的手却搭在虞礼书的小臂上,显露出一种寻求保护和宣示主权的姿态。
而虞礼书丝毫未觉。
白磬泠心头一梗。虞总哪里都好,就是喜欢放一些心机boy在身边祸乱朝纲。
她呵呵笑着:“虞总,您就先跟我回去吧,伯父伯母,还有宴少爷,这三年日日夜夜都等着您呢。”
楚竞思心中暗道不好,但虞礼书已经捕捉到了“宴少爷”三个字。
他的前夫?
虞礼书抗拒地皱起眉头,都“离婚”了,怎么还藕断丝连呢?
白磬泠不知道他与宴时昼之间的那一堆事,只以为他谁都不记得了,笑着解释道:“啊,宴少爷就是宴时昼,您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他要是知道您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的。”
何止是开心。
云耀这三年没有倒下,除了白磬泠临危受命,还有宴时昼到处发疯的结果。他捯饬了一个新的医药公司,不知道哪里来的现金流,产出资金全用砸在云耀上。
哪家企业要是敢磕碰云耀,他就不计后果地攻击吞占。
虞家想收回虞礼书的公寓留作纪念,被他打伤了十几个保镖赶出去。
“光辉事迹”,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最后方女士也不管他了,将虞礼书居住的房产都送给了他。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