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可惜现在她和那只熊只存在于平行的时空,不可产生交集。
不能产生实质的接触,否则早就扛着长枪将它捅死了。
她看着被压得微弯的树枝,心生一计。
舒展筋骨,扭了扭因太久没能好好打架而略带僵滞的皓腕。
折了几片树叶垫在足尖。
纵身一跃,轻巧落在棕熊毛茸茸的大圆脑袋上。
别说,这皮剥下作垫子,铁定柔软舒服。
鬼只能通过植物,或其它死物作为媒介。
重力作为传导,才可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动物。
重力很快通过裹在足尖的树叶,传到了棕熊的脑袋上。
只见它转动笨拙的大眼睛,向上翻动。
什么也看不见,脑袋确实变沉了,它想不明白。
只觉得这棵树让它不舒服了,哀嚎一声。
撒开西条粗胖腿,一溜烟儿跑了。
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呢,那只笨熊竟就逃了。
捉弄熊还怪有意思的。
她抬起水润润的眸子,看了看挂在树梢的镰刀月。
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眸中,像映在墨玉面上的。
显得她的黑色瞳仁,更加动人了。
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飘到树梢,侧个身,继续沉沉睡去,期望能续上刚才的美梦。
她实在太孤独了,可又不敢结交新朋友。
害怕感情深厚以后,又留她孤身一鬼在世间游荡。
每逢深夜默默流泪,反复咀嚼残留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