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孟买难得下雨,程念樟被窗外的瓢泼叫醒。
他习惯性地摸出手机,开屏是新德里时间中午:,下面弹窗有几条小谢发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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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你怎么样了?电话怎么打不通?刚刚怎么回事?看起来也太惨烈了点!问巴德,他什么都不肯和我说。他手指接上了一根,小指接的时候已经失活,没有办法。不过我让他签保密协议的时候他很爽快就签啦,一切顺利,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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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生生姐我联系了一下,是个男人接的电话,说是她家里人,让我别多管闲事,然后就挂了,挺奇怪的。evan你知道她去哪了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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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老板派的人过来了,我太困了,就先回酒店啦。我怕明天起不早,要是我睡晚了,你喊人敲我房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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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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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大家等你吃早饭呢!怎么电话也不接,敲门也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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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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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你休息吧,我碰到生生姐了,她说你昨天受了点伤,估计挺累的,是我想得不太周到。大家今天按原进程走,昨天的事我糊弄过去了,就说你中暑还没好。你起了打我个电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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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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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姐和她家里人走了,rob来了个新助理,叫arc。”
程念樟放下手机,他看着窗檐上的一滴雨水,摇摇晃晃地坠落,而后在窗台——
“啪嗒”
支离破碎。
他自嘲地笑了笑,觉得有些泄气,说不上来的感受。起身时摸到一件衬衫,那是前天他借给罗生生的。